杜灼桃的怒气已经飞了太远,王远道很担心地朝座中主君位看去,而上面那位依然不声不响,不注意看还以为他是屏风的一部分。
齐远山按着王远道的肩膀,让他不要多话。
杜远亭坦着被杜萦回切伤的右臂,另半边身子披着大氅,看起来令人颇有些冷热不适。
八月将尽,谷中的秋风越来越催寒了,这几日还飘了雪丝。
杜远亭似乎完全没看见那两人进来,也好像忘了齐远山一直在这里。
杜灼桃等不下去,抬头道:“亭师兄!我和蒋氏没有任何瓜葛!不管今天杜岸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印象了!”
杜远亭没理她。
“我那时候才两岁,连杜岸都不记得!”杜灼桃再次撇清。
齐远山咳了两声。
“师叔是长辈,直呼姓名,无礼。”杜远亭道。
杜灼桃咬住嘴唇。
杜远亭默默垂首看向地上铺着的兽皮:“我找的是远道。”
杜灼桃和王远道都愣了一下。
“那亭师兄不会责备桃儿了是么?”杜灼桃问。
杜远亭的沉默越来越吓人,王远道赶忙起来,走向杜灼桃:“桃儿,你先回去吧,这有正事儿呢。”
“我也有正事呀,我今日策马去塬上,专门看那些人怎么炸灵脉捕妖兽,他们能做的我都行,亭师兄就把我分到那一部去吧。”杜灼桃说着起立看着杜远亭,“我会是极好的猎手,下面这场大战缺不了我!”
杜远亭看看她:“谁叫你去的?”
杜灼桃:“我自己。”
杜远亭马上不看她了:“远山。”
“在。”齐远山放下茶杯拱手。
杜远亭:“叫家里人看好她。”
杜灼桃不服气地推开王远道:“我证明过自己!我能做好!为辽肃宗出一份力!”
杜远亭挥了挥手。
王远道赶紧扶着杜灼桃的肩膀把她往外转,杜灼桃心知无用,拍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建宁堂。
杜远亭抬头看了王远道一眼,王远道赶紧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