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萦回摊开手,不置可否。
何容与基本确定:“余讳倒是老实人。”
“他就算知道云雷隐宫,也不会害兰宫。”杜萦回道。
“我也相信和他没关系,可荣华你为何这个时候想到乘安州?”
“他说以前曾和乘安某个仙门交恶,修士追杀他救下的人,他便杀了一些修士。”
何容与听完,走到窗边坐下继续想。
“会是云雷隐宫么?”杜萦回问。
“云雷隐宫即便在乱道年间也没怎么出山,未必是。”何容与道,“但此门派素来风评不好,也是真。”
杜萦回也跟着他一边叹气一边猜。
他脑子里有太多零零碎碎的线索,不知道究竟如何衔接。
“老何。”杜萦回叫他,“我拆个骨甲疼得起不来床,这东西会那么好拆吗?”
何容与:“当然不是一般人能拆得来,若没有极高超娴熟的技术,拆卸过程致人死命便是必然。”
杜萦回:“那你还敢冒险给我把定情信物拆了。”
何容与苦笑:“我有把握。”
杜萦回:“所以给我拆的那个人,就是云雷隐宫宫主吧。”
何容与怔了一下。
“再不然就是长老一辈的?”杜萦回问,“或者是那玩意儿的制造者本人。”
“荣华你现在……”何容与意味深长。
杜萦回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何容与遂他的愿:“可以,套话上有进步。”
“你们居然跟云雷隐宫同盟。”杜萦回不可思议,“老何你也让我刮目相看了。”
何容与一时有些发愁:“实话说,有些人,我觉得不合适做同盟,可是此时凡是能够拉拢的势力,都有试一试的必要。”
“我跟灵永督主关系不错,他给我说了点仙法的事。”杜萦回说,“云雷隐宫因为著名的滥用私刑,督院早就把他老窝端了。林督主说,门派所有人已经尽数剿灭。那个办事的乘安督主,好像叫殷什么。”
何容与点头:“殷才善。”
杜萦回:“你们这儿还有云雷隐宫的人,这个姓殷的,谎报。”
何容与:“荣华呀……”
杜萦回:“老何呀,咱俩比比,今天谁套谁的话更多。”
何容与玩笑道:“看来我会把我们的同盟出卖个干净。”
杜萦回却不想笑了:“给我个明白话,乘安督主到底有没有问题?”
何容与默默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