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他出门之前见过兰宫？”杜萦回质问。

杜远亭：“我有资格保护证人。”

杜萦回再次拔剑，何容与依然拽着他。

“何堂主，无碍。”杜远亭话音冷得掉冰碴，“我是师侄，师叔要罚，自当领罚。”

何容与松手，杜萦回挥剑而下，杜远亭脸上瞬间扫下一片殷红。

杜萦回收剑，杜远亭的胳膊垂下滴滴鲜血，而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抬起另一只手试了试手臂上的割伤，抬头看着杜萦回：“谢师叔手下留情。”

杜萦回揪住他的衣襟：“我管你个屁的证人，带出来，让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杜远亭不应声。

“不带，你们都等着。”杜萦回威胁。

“时候到了，自然给师叔一个明白。”杜远亭道。

杜萦回：“我要现在。”

杜远亭默然将他的手腕抓住，强行从衣襟上扯下，杜萦回震惊发觉自己的力量竟然不足以对抗。

对了……修为已经……

杜萦回双眼泛红，杜远亭却突然松开了他的手。

“看来魔体的事情，师叔还要想很久。”杜远亭转移话题。

何容与引诀镇魔，杜萦回正在酝酿中的魔化即刻被遏制住。

“远亭走吧。”何容与再次抓住杜萦回。

杜远亭冷着脸，背身慢悠悠地走了几步，才御剑离开。

何容与这才松开杜萦回。

“老何……”杜萦回转身怒气横生，“你信他？”

何容与搭住他的肩膀拍拍：“这件事，我信兰宫无罪。但具体的情形，还要细细追查。”

“证人你见过？”

“见过，问了点问题，他说的多半不会是假。”

杜萦回拄着剑自己冷静。

何容与靠近过来：“荣华，我和你一样，相信以前的兰宫。”

杜萦回脑子很乱。

“远亭自己的经历让他不容易相信别人。”何容与劝道，“他也只是怀疑，这点证据说明不了什么。”

“那他就可以这样说兰宫？兰宫救过他！”杜萦回怒不可遏，“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救他！他还如此狼心狗肺！”

何容与摇头叹息：“远亭多疑，但是我信他心存善意。”

杜萦回：“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何容与心绪不形于色，道：“眼下我们得对彼此坚信不疑，才能走下去。”

杜萦回不想再说。

何容与稍微退开些，朝远处的山岗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