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杜萦回低头贴近他，“那你听好……”

突然一道白光向玉阶上飞来，杜萦回抱紧蒋兰宫转身避开剑锋，修远剑重重钉在玉阶上。

“老何，这是你的主意。”杜萦回看着修远剑，玉阶被打出的裂痕逐渐扩张。

“荣华……三思。”何容与祈求般望着他。

蒋兰宫大略明白了：“亚父在那边看到了什么人？”

“是见到一个人。”杜萦回说。

“荣华！”何容与喊道。

修远剑震碎玉阶，飞下玉阶指向何容与自己。

“我要断掉这个梦了。”何容与警告。

杜萦回眉头紧皱，这个警告有效。

“但是那个人和你不一样。”杜萦回说着闭眼挨着蒋兰宫的额角，“你能听见我说话，还能碰得到。那个人……就像幻影，我一去揍他，他就消失了。”

“是谁？”蒋兰宫问。

杜萦回摇头：“没看到正脸，和之前你对我一样，一直都是背影。”

何容与紧张地看着他们。

“我知道了。”蒋兰宫看着玉阶下的何容与说，“何堂主也有想见的人。”

何容与苦笑：“怀赦天君是什么意思？”

“情思不足以招来生魂，只有幻象。”蒋兰宫说，“看来何堂主对那个人，只有惦念，没有情爱。”

何容与的脸色微红。

“亚父，那个人你以前见过么？”蒋兰宫仰头问杜萦回。

“荣华，不要回答他任何问题！”何容与执剑抵住自己的喉咙，“别忘了你现在还在白无谷！你不是只有兰宫！”

蒋兰宫听罢，眼神忽然有些伤感。

“亚父不是只有我……”他黯然道。

杜萦回抱着他摇头。

“荣华。”何容与低头，“梦合双修阵……”

“等等！”杜萦回喊住他的剑，“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你们的事我什么也不说，你让我再看看他。”

杜萦回说着急忙揉在他心口，蒋兰宫抿唇不语。

“我梦到你在洞牢里。”杜萦回说。

蒋兰宫一愣。

杜萦回把声音压得很小：“是不是又疼了？”

蒋兰宫抬眼看着他，杜萦回就算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看来是真的，那我得赶紧回去。”杜萦回说，“蒋念那小子闹脾气了没有？”

“我和他们说，亚父是被强行带走的。”蒋兰宫说，“这次……不怪亚父。”

杜萦回攥着他的手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