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关于有缘人的美好传说一转眼成了鬼故事。
杜萦回满肚子的问题要问,涂海却忽然摇轮椅退后,道:“提醒你一句,这琴没了单弦控制凶恶异常,你最好别让那个灵剑惹它,让它把你当做单弦比较好。”
杜萦回:“把我当成单弦然后呢?”
“那样它怕你,就能好对付一些。”
杜萦回听着石室中越来越纷乱的琴音回声,他估计涂海听不到,不然不会还这么淡定地跷二郎腿。
“我觉得可能已经惹了。”杜萦回自我放弃。
涂海眉间的青花扭曲:“你怎知?”
杜萦回:“它在叫我。”
涂海立马把木轮打了个转向。
杜萦回那边被吵得耳朵快掉了,一回头发现涂海没了人影,在她原来位置上出现的是那个常用的男身主俑。
跑得真快。
“你试试收服它吧,毕竟你用着单弦的魔体,应该和收俑一样轻松得很。”栖虹俑在旁边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什么建议?”杜萦回按住躁动的将离。
栖虹俑:“抱头蹲下。”
“为何?”
“留个全尸。”
说着那壁上琴幽光一闪,整间石室弦音大作,震得杜萦回脑仁钻了钉子似的疼。按住将离的手指瞬间抬开,一时泠光剑影璀璨夺目,石室一扫幽暗宛如日照高台。
呼吸间将离再次回到杜萦回手中,他面对魔琴“无争”,慢慢抬起眼睛。
左眼皮上淡淡浮现一丝血色,随抬眼从眶中滑出。
他身后,栖虹俑的脑袋蓦地从肩上了掉下来。
随即整只俑的肢体宛如被切碎的萝卜丁,倒得七零八落。
他的脑袋还在朝杜萦回说话:“自求多福。”
话还没说完,无争琴再次喧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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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琴像个哭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