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越来越离奇了？”白寒似乎说累了，往椅子上一靠。

“继续。”高警官沉声道。他认为此人可能存在心理问题，不打算刺激他。

“现在是……”白寒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1月12日晚九点半，快了。”

“什么快了？”

“快到饭点了。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上，能给我点份外卖吗？我会报答你的。”白寒定睛看着高警官，看得他心里发毛。瘦高的颧骨，幽深的瞳子，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相信了这个男人先前说出的种种离奇。

“这个人很可怕。”高警官深深地看了白寒一眼，转身离开。

“大寒冥国炸鸡双人份，饮料要可口可乐。”

高警官头疼地出了审讯室。

“怎么样老高？”

高警官摇了摇头：“狠角色，要么就是精神病。”

“这不重要。”同事走了过来，低声耳语了两句：“审讯只是一个过场，有大人物要整他……”

高警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点一份宵夜，你要一起吃点嘛？”

“不了，刚刚抓了一个当街打人的疯子，我要去审了。”

高警官心中涌现出一丝不安。

十点半餐送到，高警官和白寒在审讯室吃完了夜宵。

“高警官，你刚才在外面有没有看见我朋友？”吃饱了的白寒先开口了。

“你朋友？”高警官疑惑道。是那个送餐员？还是当街打人的疯子？知道了事情内幕的高警官也再没有认真审讯的心了，要求白寒供认不讳，交代犯罪经过。

白寒冷笑了一声，开始闭目养神。

随后不管高警官怎么拍桌子威胁，白寒始终不肯睁开双眼。几次高警官想动用一些手段，然而白寒消瘦的身子仿佛蛰伏着什么猛兽，令他不敢上前。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的事是有人要整你，你斗不过他们的……”

白寒睁开了眼。

“几点了？”

话匣子刚打开的高警官愣了一下。

“我说，几点了？”仿佛君王询问臣子的语气。

高警官忘了恼怒，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十一点五十九分。”

“到点了。”白寒先前那虚无和嘲弄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肃杀。

这个人，沾过人命！高警官心中一凛。

“咚咚咚！”审讯室外传来敲门声。

“来了。”高警官走向门。

“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打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