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濂又说:不会被御器厂的人发现,因为你不需回景德镇,随我回淮王府便是。
然后躲在府中,不能出来?
朱见濂笑笑:当然不会。我知道你惦记着你爹的愿望,月瓷坊还给你留着。就同从前一样,不会有改变。
沈瓷的身体微微一瑟,久久不说话。如今她是宫中宦官,受限不少,境况不见得就比回鄱阳更好。她对小王爷的心思,自己早就觉察到了,纵然如今时过境迁,她心里依然有他,她其实,是想跟他走的。
可是以她如今的戴罪之身,就算跟小王爷离开,也有诸多限制,从此便是掩掩藏藏,声张不得。她可以忍耐受限的生活,但若是有更好的法子,她还是希望能够自由一些。
她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小王爷,能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
做什么?
沈瓷抿抿唇,想起汪直之前对她的承诺。这人看起来是个说话算话的,之前在民窑做的瓷器已经被他收去,或许真的会呈给万贵妃。若是恰好侥幸得了万贵妃的喜爱,或许过去的罪行当真能够一笔勾销,她便可以不再过躲躲藏藏的生活。
沈瓷道:我想在宫中多呆一段时日,只是一小段。我在等一个重要的结果,希望小王爷能够多等我几日。若是临到淮王非走不可的时候,我的结果依然毫无音讯她停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睛说:到那时候,我会跟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