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老二,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郎中怎么说
吴老二忧愁地摆了一下头:郎中说就是迷了心窍,只能精养,情形好,过得几日就恢复过来。如果情形不好,也许
也许什么苏木一惊,忙问。
正在这个时候,屏风后面传来吴小姐的哭声:也许以后都醒不过来了。
苏木忙安慰道:吴小姐,老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吴小姐还在哭:子乔,你究竟跟父亲说什么了。听长随说,爹爹回家之前,特意在皇城城门口等你,又说了许多话。等他一回家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口中还不住念叨着你的名字。
苏木一窒,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这事说到底,是自己的不对,不该用谎言骗老先生。可如果当时不假称提前知道试题,老先生也不用等到回家,在通政司里先就疯了
吴老二本是一个在街上长大的泼皮,立即喊:姐姐你出来说话,姐夫又不是外人,你迟早是要嫁给他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早些出来商量个法子的好。
恩。屏风后面,吴小姐应了一声,这才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一福:妾身见过苏相公。
苏木见她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心中难受:吴小姐,这事都怪苏木。
吴老二一瞪眼:姐夫,爹爹回家之前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苏木:这个不足为人道。
老二一顿脚:姐夫,都不是外人,又有什么不好说的。
吴小姐也哭道:子乔,爹爹都这样了,究竟是怎么了
苏木没办法,只得苦恼地低声道:这事是我的不对,其实,老先生先前在通政司里就痴过一阵。
就大约地将老先生为什么失了心窍,已经自己为了救他,骗他说提前知道考试题目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吴小姐眼泪又落下来:苦命的爹爹,他这十几年虽然成天躲在屋中不肯见人,可心中还存着要考进士的念头。只不过,不肯出去见人罢了。现在,他虽然在通政司做到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可妾身依稀听爹爹说过。他因为不是正经出身,经常被上司和同僚们耻笑,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样子。爹爹心头苦啊
吴老二插嘴:爹爹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进士的出身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现在也是官,有姐夫你在后面撑着,将来保不住要升上一升,又何必去参加春闱,多此一举。
吴小姐:老二你说什么呢,中进士可是爹爹的毕生愿望啊
被姐姐一声呵斥,吴老二不以为然:什么呀,不就是个进士而已,什么大不了的。我朝开国时的刘伯温李善长是进士吗,常遇春徐达是进士吗
他哼了一声,埋怨苏木:姐夫,不是我说你。爹爹本就是个糊涂人。他要题目,你随便给他几道就是了。反正,就是将他哄上一哄而已。
苏木一拍额头:是啊,我也是太不知道变通了,反正不过是几道题目,不进考场,谁知道是真是假。随便出几道题目给他就是了。
老二嘿嘿一笑:姐夫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反变笨了。
苏木:关心则乱,关心则乱。也好,我这就出几道题目应付应付,看能不能再次叫老先生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