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婉倒是不在意,“有这样一位弟弟挺好的!”
曲毕舞毕,宴会也接近了尾声,凤清婉不动也没人敢提前离席,今晚孤傲如鹤鸣渊都对凤清婉百般殷勤,想必今晚侍寝的一定是他了,那他们这群人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还不说?
凤清婉余光瞄着鹤鸣渊,还真能撑啊,我就再给你一分钟,过时不候,鹤鸣渊什么人啊,昨天又是送糕点还故意勾引她,今晚又是轻声细语百般撩拨,他那性子能做到这个份上一定是有什么事有求于自己。
“陛下!”
鹤鸣渊起身刚张口,栖迟就抢先一步跪倒在地。
“陛下,栖迟有话说!”
栖迟看了鹤鸣渊一眼就将视线落在了凤清婉身上。
“其余人先退下吧!”
凤清婉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告退,仰止也没留下,醉了的白露也被抬了出去,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凤清婉鹤鸣渊及栖迟三人。
“站起身来!”
“还请陛下先听栖迟说完!”
“你说!”
栖迟惶惶不安,鹤鸣渊故意讨好,为的都是一件事。
“芷兮小侍快要不行了,还请陛下特赦他!”
凤清婉还是皇女的时候芷兮就嫁了过来,家世背景不弱凤清婉也曾夜夜宠幸,但是给他的一直都是最低等的名分,后来为凤清婉诞下了皇长子,本以为苦尽甘来可谁知皇子刚出生他就被扔到了禁宫里,已经三个月了,皇子也好芷兮也好都是不知生死的。
孤独的人总是抱团却暖的,无数个日夜这些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常常促膝长谈,时间久了自然产生情谊,如今芷兮受难,让这些昔日好友自然心急如焚,可是凤清婉下过死令,不许人再提起芷兮和那个可怜的皇子,一次一个仆人仅仅是无意提起了芷兮的名字,凤清婉知道后就直接让人杖杀了那名仆人,自此谁敢不要命的再提及他。
“陛下要杀要剐,栖迟都毫无怨言,只是芷兮小侍无辜,皇子无辜,就请陛下看在那剪不断的母子之情上绕过皇子绕过芷兮吧!”
栖迟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凤清婉的大脑中记不起芷兮这个人的样貌,但是提起这个人就有一股很强大的怒气,她想压制可是胸口的怒气就快要破体而出,大脑中闪过的都是受尽折磨后蜷缩颤抖的娇小人影,各种暴力带着颜色的片段闪过,凤清婉头痛欲裂,右手一拍,桌案瞬间支离破碎,不过下一秒人就冷静了很多,怒气发泄出来意识也慢慢的回笼。
“是鸣渊的错,是鸣渊请求栖迟君的,陛下有气还请发在鸣渊身上,这事和栖迟君没有一点关系。”
凤清婉发怒,这事本就在预料之内,两人今天也没有想过可以全身而退。
凤清婉深吸了一口气,人已经平静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