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和楚凝的缘分直接追溯到前世今生的话，其实他们两个还是挺有缘的，毕竟也是共同历过劫修过仙的人。

这次的时间线拉回到了5000年前。

这个时间段到处都是修仙者，到处都是为了自己的修为而奔波的人。

而那个时候的忘川，还没有涸，仍然是人们口中那一条传说中通往地狱的河流。

而且这时候的忘川之上还有无数的前世灵魂滞留在这里，因此日积月累之后化作了被轮回遗忘的怨灵，所以凡是肉躯进入必被吞噬撕咬到最后灵魂也会被永久的封锁在这个黑暗的地方。

没有任何人能从忘川活着回到人世，重新回到人世之后的也不会是当初的那个人了，他的灵魂和肉身必须被祭奠掉一样，否则的话是无法转世的。

要么肉身成为永久的奴隶，要么灵魂被祭奠出来，永久的禁锢在忘川之中，否则的话，将成为十界神主的通缉之人。

因为没有人可以成为超生十界管制的东西，所有的灵体和人类，包括所有的兽体魂族，都归这十界神主管制。

据说也不是没有人成功的超脱过的，只不过那个成功超脱了的人被打入了魔界，沦为了魔界的走狗，被世俗所唾弃和遗忘。

其实也只不过是不敢提起来而已，因为一旦提起他，十界就会大乱，3000年前他出来过一次，毁掉了半个冥界，不过最终还是在2000年前被重新又锁回了地狱之中。

这条黑色的河流一如既往的静静地在黑色的地地域缓缓的流过，带着无数嘶吼的怨灵通往深渊，这就是忘川，一个充满怨念的暗黑之地。

站在忘川边上的他已经是第二回看见这样的场景了，一千年前他死后也是来的这个地方——这个就好像是地狱一样的地方，但是那一次他没有被吞噬反而重生了。

没错，他是这几千年以来又一个从忘川超脱的生魂。

只不过，上一次他是死后重生，而这一次他是再度赴死。

他们早已经把他杀掉了，只是因为执念他才再度重生，这一次，执念也死了。

略显清瘦的背影拖着疲倦的步态往前走着，脚已经磨烂了，可他就好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就算血迹一路留痕，他还是一往无前的走着，轻轻地脚步就好像是一树的花开花落。

一千年前的经历竟然还是要再经历一回，就好像是一个怎么躲都躲不开的轮回劫数。

这一次，谁也无法再救起他，连能救他的道长也被他们害死了。

一袭白衣轻轻地挡在张阳面前，这就是姜河的前世，一只本该无情却偏偏有了感情的守护兽。

“凡人，你要去哪里？”

“我本就是无主的灵魂，又有什么理由以人的身份久活于世？”绝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洁白，眼中的绝望和面前的光芒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凡人，你不是说过，你的身份不是明摆着是一个凡人么？又有什么有主无主？难不成你愿意做我的从仆了？”

欣喜在话语中表现的一览无余，就好像是一个孩子在得到期盼已久的玩具之后的样子。

张阳并没有搭理眼前的人，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无论是不是别人的从仆，已经无所谓了。

“喂！凡人，你这样可真的很没礼貌啊。”

明媚的笑容骤然间低沉了下去，就好像是伪装突然撕破一样，所有的不满足都表露无遗。

“姜河，你觉得现在我还会在意是否自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