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少言寡语的向阳，在酒精的作用下变成了话唠：“金老师，冯老师，我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合眼了，脑子里有一个恶魔缠绕着我，让我解决人类未来的问题，我说我解决不了，但它每天晚上都来找我，这件事我不敢和别人讲，况且，我的解决方案也不能自圆其说，但是，这个恶魔和我自己编织的怪圈让我太难受了，我几乎要崩溃了！两位老师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你们就当帮我治病吧。”

仔细端详，向阳深凹的眼窝发黑，眼白充满血丝。

“说吧！向阳，我们听着。”金教授发话，心想近几天他是很亢奋，今天主动要酒喝也是例外，不过能意识到是病，那还有得救。

“向阳，你尽管说，我们尽管听，通宵也没关系，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一点建议。”远征知道人的焦虑情绪一定要发泄出来，否则很容易精神分裂，借酒壮胆宣泄一下，对健康有好处。

不过，远征体内的二郎神也很好奇：关于人类的未来，人类自己是怎么思考的？

“好的，那我就说，金老师，我很想把它逻辑化，可全是碎片，怎么也逻辑不了，我一直闷在肚子里不敢跟你说。”向阳清了清嗓子，准备开讲。

“向阳，老师也是你的朋友，不要见外。人类起源到现在还是一个谜，未来也是，逻辑不了很正常，你就大胆地说吧。”金教授安慰道。

“是的，人类起源是一个谜，达尔文的适者生存，只是讲了生物在条件反射下的进化论，是初级文明下人对自然现象的推论，是一种很牵强的假设。

“人的灵魂从哪里来？我相信达尔文也解释不了，但是，恰恰是灵魂，才是所有文明的缔造者和推手。

“我是我灵魂的符号，向阳是爸妈给我取的名字，瘦骨如柴是别人对我的印象，哪一天我变胖了，我还是向阳；哪怕是缺胳膊少腿，我还是向阳；如果条件允许，将我的大脑放入容器，将摄像、录音和广播设备与大脑中的视觉、听觉和语言感应区相连，大脑能和外界正常交流，在我妈眼里，这堆机器还是她的儿子。

“身体只不过是灵魂的替身，替身可以是万物，是灵魂让万物富有了意义。这观点应该成立吧？”

“成立，万物皆有灵，但智慧度是有差别的，不同物质的灵魂是有等级的。”远征肯定并补充道。

“是的，万物皆有灵，动物、植物、岩石与河流，地球、太阳、星云和宇宙，所有看似无序运动着的物质都是灵魂的替身。

“这里要矫正一下概念，灵魂这个词很容易将替身误导在人类狭窄的维度上，要知道，宇宙文明不仅只有人类，它是多维度的，万物皆有灵的灵是一个泛灵魂的概念，我暂且给它取一个名词，叫‘玄灵’。

“玄是一种超感知的规划，像水一样，柔软无形，却能雕刻坚硬的石头，改变山峦的形状，滋润大地的容颜。

“灵是本土化的意识，帮助替身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并争取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