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欣喜,起身走到茗顺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
而后便坐下,开始提笔规划着,自己拎出来那件功劳,可以求得父皇赏赐,这一想便入了迷。
底下被夸赞的茗顺依旧弓着身子,没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眼中划过一丝狠厉,浣衣竟然死了,他从听到的时候就是不可置信,那个没有城府的傻丫头,年纪轻轻竟然想不开的跳了河。
茗顺趁着为太子殿下查事,去看了一眼浣衣,她的脸又肿又紫,看着很是恐怖,当时那些嬷嬷安排粗使太监,把人拉下去扔到乱葬岗,就算了事。
还是他于心不忍,拿出来私-房钱,派粗使太监把人寻个地埋了,好歹入土为安不是?
他是个太监,是个没有命-根-子的阉人,旁人看到都会带着几分的嫌弃,哪怕他是太子殿下跟前伺候的,那些人都是明面一套背里一套。
只有浣衣,从见到的时候,甚至知道自己是个太监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甚至总是透漏着敬佩,他甚至想过若是发达了,能选择对食之人,浣衣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这样的老实丫头没了,茗顺心中压制着怒火,他打听过了,先是章良娣着浣衣去往外头送信,而后被太子妃的人抓住,人赃并获收到惩罚,那章良娣身为她的主子,就任由浣衣被打的鼻青脸肿。
到头来还辱骂她自作自受,没长眼睛,给自己丢人。
很好,太子妃,章良娣!
茗顺在心中一笔一划的记着账,告诉自己慢慢来,有的是时间,而机会,眼前不就有一个?
那章二姑娘背后是琅琊王氏,手中拥有兰家街这种富贵之处,若是进东宫,必然是能与太子妃抗衡的贵人,哪怕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