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叔说的疑惑,自然是先前自己说的那段私-密之事——康王殿下的腿伤。
自己之所以能知道是太子所为,盖因为上一世自己是太子妃的时候,曾在他登上大位醉酒时听闻这事。
当时的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太子,还只觉得太子雷霆手段使得好呢,哪曾想如今清醒过来,倒是深吸一口气。
康王的母妃朝廷根基不深,纵然是立储宁德帝也不会轻易考虑他,毕竟太子即是嫡又是长,可他却不愿容人,纵然是嫡亲的兄弟。
“卫叔以为,京城长大的我真的就只是安居一隅,默默无闻吗?”章摇没有明说,有些事情扑朔迷离才更有说服力。
卫叔心中却是笃定,姑娘从一开始就有了布局,只是听闻姑娘有了意中人,还是今年的那位新科状元,可是姑娘又为何这般留意皇宫之中?
“姑娘,可有想法入那宫墙之中?”卫叔总得试探清楚姑娘的意图,只好出言一问。
“娘亲昔年不惜断了娘家,也要入了京城嫁给我爹,如今想来终究是一步险棋。”
“而我不愿意铤而走险,这辈子我只愿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那宫墙再大,却没有我的心大。”不是它容不下我,而是我容不下它。
既然姑娘没有入宫的心思,那就好办多了,卫叔悄然松了一口气,却被章摇反问道:“若是不出所料,岐王殿下如今应当已经看清楚,什么是真正的‘兄友弟恭’了,朝廷未乱可宫中却难以安稳。”
再怎么粉饰-太平,一旦心中有了裂痕,总是难以恢复如初的,更别说岐王殿下还是一个藏不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