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梗着脖子,一脸的指认。
沈之衍盯了她几眼,随即继续正色道:“如你所说,无论如何,她是在我的马车前晕了过去,故而她才会出现在回春堂里,且如今已然苏醒。”
“如此,待我付了医药钱,就算是不欠你家乐娘的了,欢娘以为如何?”沈之衍说的甚是条理清晰。
欢娘最不惧的就是书生,因为自己可以胡搅蛮缠,可是这沈状元竟头头是道,说的自己没有门路可走。
“这……”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颇为语塞。
沈之衍只当她默认了,所以便继续说道:“咱们再来说说我受伤马儿的问题,那前脚掌受伤,是因为你家乐娘,如此,欢娘是否应该出了我马儿药粉的银钱,这才是互不相欠。”
欢娘一脸的呆滞,她看着沈之衍嘴皮犀利的说道:“欢娘你是生意人,自然清楚什么是互不相欠,是么?”
晋安及时的上前,一边大声的询问老先生看病的银钱是多少,一边豪气的从腰间荷包里取出来给了老先生结账。
让里里外外的人都听了个清楚之后,晋安十分招摇的喊道:“欢娘,我家大人结清楚了你家乐娘看病的钱,一码归一码,如今是该你还给我家马儿受伤诊治的银钱。”
说罢,便伸出手掌,朝着欢娘而去。
“不多,马蹄的药粉和包扎钱,只有你家乐娘看病的一半,欢娘这么大方,不会赖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