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应声点头,坐下之后等待着小二将饭菜送上来,顺便饮了一口茶水。
这里确实不比京城,这个酒楼已经很是阔气的建筑,里面的茶碗竟是开口无盖的白瓷碗,此时的碗里盛着青色茶汤,时不时还可看见茶沫破裂。
茶入喉中,他眼睛不由得一亮。
一旁的小二刚好上完菜,此时顺嘴一瞧,“怎么客官,我们潭溪镇的茶,不输那劳什子的普洱,铁观音吧?”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掌柜的结了一桌客人的差钱,便扬声制止,“安子,多嘴!”
那小二听到这话,连忙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飞快的奔向后厨去端饭,掌柜的信步过来,向李征道:“客官莫要介意,只是这茶有百味,人有所好,本就不该比之。”
“咱们潭溪镇的茶,只要客人们喝的舒服,那便足矣,客官慢用。”掌柜的又朝着新进来的客人走去,显然是熟客,双方都熟稔的打招呼。
李征一方面讶于小二这般调皮,竟然不会受罚;另一方面却觉得这掌柜的也是个通透豁达的。
在京城,酒楼茶楼之间,没有不攀比的,人人都想争个第一。
可这潭溪镇,倒像是反了过来,大家总是慢悠悠的,一时间李征还是有些很不适应。
“一饮涤昏寐,二饮宁神思,三饮无忘我,”那靠窗的老者开口便是吟诵起来,说完瞧着李征道:“后生可知茶与酒的区别?”
李征抱拳回应,“浓淡之分。”茶味轻淡,酒味劲烈,自然是味道有所不同。
“哈哈,果然是年轻人,”老者再度抚须,“世人饮酒为的是求得一醉,但饮茶却是更好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