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王景行暗自摇头,“你说那晚水苏院二姑娘热疾厉害,后来府医走了一趟开了药,只是不大见效,以至于二姑娘晨起十分都还难受不已?”
阿寻点点头,“是啊,金燕是这么说的。”
“我猜,府医定然没有按照规矩,写下药方子,”王景行冷笑一声,“也是,做贼心虚,哪敢让人抓住把柄呢?”
桌子上药材的残渣静静的呆在那里,接受着王景行的冷凝,“发热不开降火药,却让人喝补药,难怪没有效果,还适得其反,若是那日事情没有没有闹大,只怕今儿个就不是个脑子清醒的二姑娘。”
“什么!这么恶毒!”阿寻跳脚,蹦跶个不停,“这,府医是故意为之,受人教唆?”
可是要使唤的动府医的,这府里头没有几个主子,算来算去,阿寻眼睛滴溜溜的转,他拍了一下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道:“柳姨娘!”
除了这位,还有谁会在侯府后宅如此搅弄风云!
可阿寻奇怪的是,自己嘟嘟囔囔许久也不见十七爷有何指示,只得憋屈的坐在一旁,王景行倏然转头,看见他气呼呼的模样,无奈的摇头,“你这是生哪门子气?”
“阿寻,我们没来的时候,她也很坚强,这件事情需要她自己堪破,如此也是一个良机。”阿寻听见十七爷话里有话,却还是没有想通,正扒着烤熟的红薯皮,吃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