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候面上挂不住,可是也清楚眼前的王氏子弟对于血脉的看重,自己若是介绍妾室于他,定然会适得其反。
更别说,卿若才是他的亲姑姑。
权衡之下,晋安候眯着眼看着柳氏,“没规没矩,本侯招待贵客,你不请自入,还不回去?”
侯爷在呵斥自己?
柳氏面色越发惨白,来时精心涂抹的胭脂也掩盖不住,她颤颤巍巍的看着晋阳侯,眼中聚气晶莹的泪珠,“侯爷,妾身昨儿个才没了儿子,您今日就发脾气于妾吗?”
她不能走,赖着也不能走,这个客人若是章摇的表哥,定然会为章摇谋划,方才要不是自己偷听,都不会知道他们在打着掌家权的主意。
“敢问侯爷,您的妾怀有身孕多久?”王景行依旧没有回头,但是不妨碍他将一切听在耳里。
晋阳侯想了想,“大概不足两个月。”
“这位柳姨娘口口声声说怀的男胎,可昨日晚辈请教过韩御医关于胎像男女之道,韩御医赐教说,惯常怀孕五月有余方可初步判定胎儿是男是女。”王景行敛眉想了想,“只是不知道柳姨娘何处寻得神医,竟有如此本领,敢不足两月就断定是男胎。”
这还没完,王景行一脸探究,“若有此等功力,韩御医只怕也要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