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依旧十分谨慎,方才顺着姑娘的眼神看到了那盘喜饼,就二话不说上前将其端走,回回来之后还小心翼翼的劝说姑娘。
可是章摇真的很饿,好像肚子里都开始泛酸水,而且整个人也没有先前的那股的力气,更别说无论是嫁衣也好,头上这首饰也好,都是分量不轻的。
“我若是不吃,待会饿晕了可如何是好?”章摇可怜兮兮的看着金燕。
金燕也实在拿捏不定主意,毕竟这是姑娘头一回成亲,啊不对,这是自己第一次服侍姑娘出嫁,许多事情她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大清楚内里周折。
她暗搓搓的转头,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婉儿县主,这屋子里如今坐着的人里,婉儿县主是切切实实嫁做人妇的,这门道她熟。
正在小口小口吃着糕点的婉儿浑身一顿,那手上的半块糕点也不知道是该拿起还是放下。
她本就是怀孕的人,更别说如今肚子即将临盆,每日吃的喝的都比平日要多得多,方才自己来的时候都用过膳了,可稍稍坐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些腹中空饥,所以顺手摸了一块糕点权当垫肚子。
让她一个正在吃东西的人,去劝新娘不要吃东西,实在是有些残忍。
“这个,虽说当初我出嫁的时候,确实有未曾怎么用膳,”婉儿艰难的回忆当初,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便看到了章摇希冀的眼神。
随后她连忙改口,手上的糕点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晃了晃,糕点的酥皮渣都簌簌掉落,“但,爷爷说此举太过伤身,只要适度,稍稍吃上一些也无妨,毕竟这成婚也是件十分耗心力的事儿,不吃上一点怎么能够撑到拜堂入洞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