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的身子发颤,面色极度惨败,深深地吸了口气,重新伏在地上,恳求道皇明鉴,儿臣并未行不轨之事。虽然儿臣的王妃为匈奴公主,可那毒物儿臣并不可知,只是凑巧或者是凭空诬陷罢了!儿臣怎么可能毒害自己的皇侄。说罢,趁着俯下身子的空档,眼角一撇,不远处紧紧盯着的人会意,悄悄地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联想到之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分明落实了宇文渊的下毒之事,皇上哪里肯信他的解释,径直唤人要将他拖下去关押起来。
这时,却有一侍卫着急的上前来,猛的跪在地上磕头。
求皇上饶命,是奴才担心被人发觉下毒之事,买来外族匈奴的毒物想要毒害孟家大小姐,却不曾想,嘱咐的丫鬟送错了地方误被太子妃食用求皇上饶命啊!
这分明就是上来顶罪的,孟轻遥与宇文决相视一眼,都露出一丝了然来。孟轻遥转眸看向那男子,冷言问道奴才,你说你本想要毒害的是我,那是为何?
那侍卫眼珠子乱转,迟疑了片刻才抬头慌乱道因为你曾经当众打骂过我,让我受辱,我心怀怨恨,便想着伺机杀了你。
这话分明是现编出来的,孟轻遥怒斥道未见过你,何来打骂一说,皇上面前,还不从实招来,究竟是谁让你出来顶罪?说话间,孟轻遥看向一旁的宇文渊,后者则是低着头只字不言,双手攥着十分紧张。
那侍卫看到孟轻遥的目光投向宇文渊,心一沉,狠狠地咬下去,宇文决上前想要拦下时已经晚了,那侍卫已经咬舌自尽。
孟轻遥心有不甘的攥紧了拳头,宇文渊却明显松了口气。
宇文决上前禀告道,这个侍卫口中之言多处矛盾,十分不实,想来是故意上来顶罪的,请父皇明查。
宇文渊却重重的磕头,满脸悲切道明鉴,儿臣真的冤枉啊!
皇上何尝看不出那侍卫的言辞混乱,心中十二分真切的了然,全然将先前的怀疑放在了宇文渊身上,对他失望至极。可想到皇室之人下毒谋害血亲,传闻出去被世人嘲笑,便愣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向远方厉声道诸多嫌疑,认罪之人自尽,已无法对质,不能妄下定论,还需再查。
听闻皇上这般敷衍,宇文乾自是心中不满,径直上前道
还未说完就被皇上打断道这么多事情,朕已经没有了南下的心情,况且太子妃身子虚弱,需要静养,实在不能舟车劳顿。即刻返程回京,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谈!说罢皇上便转身,身边的人伺候着回了马车,就连一旁的皇后都没说上一句话。
宇文乾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宇文渊,看样子已经全然翻脸,宇文渊则面色无常的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因为皇上要求即刻回程,时间紧得很,宇文决安排的事情也比较多,并未有过多的时间停留,便只将孟轻遥送回马车上,又多加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绿意奉命在马车上等着,内心焦虑不安,十分受煎熬,看到孟轻遥完好的回来了,眼眶霎时间通红。
小姐,绿意好担心你的安危,刚才皇上派人来搜了我们的糕点,说是里面有毒,还说是小姐毒害了太子妃,这这怎么可能嘛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啜泣着,能看出来绿意被吓得不轻。
孟轻遥点了点绿意的脑门,无奈道的人又不是我们,既然是栽赃陷害,就一定有马脚,皇上不是个武断的人,不会胡乱降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