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贫僧醒来之后，为了不让她为祸苍生，想要将她再一次震杀，与她展开了一场大战。”

话音刚落，老和尚的脸上蒙上了几分嘲讽。

为了与她相伴一世，脱离佛道。

为了救她，不惜入魔。

谁知道最后却还是为了她，重新做回了佛。

这或许就是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

若是当日他不一意孤行，两人只做陌生人，或许她也不会死，也不会沦为如今这副模样。

“只是刚刚化为尸怪而已，居然会这么厉害，连前辈都不是对手？”李清扬有些惊讶，这和尚既然能够在一夜之间将法华寺灭门，足以可以他的修为绝对不低。

可是这样的一位强者都不是她的对手，一尊刚成为尸怪的魔女而已，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老和尚摇了摇头，说道：“不，贫僧胜了，可是也仅仅只是能够将她镇入黄泥古井之中，借助法华寺命门的力量让她不能够为祸苍生而已，想要杀她，贫僧也是无能为力。”

老和尚缓缓叹息了一声，随后朝着李清扬看了过去，突然问道：“施主虽然年轻，但得大帝传承，习得佛道禁术，又得佛道至宝，想来也是一个具有慧根之人，贫僧心中其实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施主可否解答。”

李清扬微微的一愣，急忙说道：“不敢当，晚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灵窍境修士而已，若是前辈有话不妨直说。”

“贫僧是不是做错了？”

话音刚落，老和尚空洞的双眼闪过了一丝奇怪的光芒。

李清扬直接摇了摇头，说道：“晚辈拙见，前辈没错。”

“没错吗？可是我为了她，不惜杀生，甚至欺师灭祖，让整个法华寺陪葬，难道这不是错了吗？”老和尚问道。

“杀生又如何，若是连心爱之人都没有办法守护，那我为何还要守护苍生，既然佛不渡她，我便成魔。”李清扬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开口说了一句，“若是连自己心爱之人度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死去，这样的人也不配成仙成佛。”

试想一下，若是宿秋颜死了，或许他也会为了复活她不惜与天下为敌，纵使最后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佛不渡她，我便成魔。”

“佛不渡她，我便成魔。”

老和尚虚弱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恍若魔怔了一般。

李清扬站在他身前，心里有些拿捏不住老和尚的心思，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冲动了，怎么没有经过思考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万一刚才的话惹怒了这老和尚可怎么办。

这一巴掌拍下来，就算开启舍利子的封印，恐怕他也不一定挡的下来啊。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老和尚依旧在喃喃自语，李清扬去有些坐立不安，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对着老和尚缓缓的行了一个礼，开口说道：“前辈，方才是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