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牙风依楠第二次听到别人对她女扮男装的评价,难道自己男装打扮真的那么好看么?她灵机一动,把日香拉到一根柱子后面轻声说了几句,日香边听边点头,“嗯,好,我去说。”
日香端着酒菜进到屋里后,牙风依楠就站在柱子那里等着,不一会儿便从离偌遥房间内走出了一名男子,白白净净的,着一身银白色衣衫,相貌清秀,想必又是哪家的书生来找离偌遥饮酒作诗了。
那名男子走后,日香便打开门把牙风依楠叫了进去,“牙风小姐,你快进来。”牙风依楠进屋后,离偌遥把她全身上下都欣赏了一遍,砸吧砸吧嘴说:“你瞧瞧,你瞧瞧,我们依楠扮上男装以后一点也不必那些文弱书生差,也是个翩翩公子啊!”
“好啦偌遥,你竟是拿我取笑。你和日香快跟我去妈妈屋里,有要事相商。”见牙风依楠表情有些认真,她也马上认真起来,和日香对视一眼说:“好,咱们走吧。”
三人来到了西言的屋里,虽然只有几步路,但一路走过来还是要遮掩一些,不想让谁发现她们异常的举动。不过好在“雾醉楼”每一夜都是十分热闹,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走动。
进到屋里后,牙风依楠和离偌遥坐在侧边座位上,日香站在离偌遥身后,西言看向牙风依楠说:“依楠,你们有什么计划就快说吧,说完你也快点回去。”
“妈妈,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沫洛说晚上回去太危险,佟守望的人一定还在找我们,也定是在‘雾醉楼’前后门的暗处盯着呢,所以我才女扮男装前来。”
“也对,那你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明日等偌遥他们走后你再回去。”
“嗯?妈妈说明日我就要去南阳族了么?”离偌遥看向牙风依楠问道:“你已经与沫洛他们说过此事了?”
“嗯,待会儿我再给你讲其他事,现在咱们先说说明日的计划……”牙风依楠开始娓娓道来,“昨夜我们躲藏到了‘恒远’镖局……”
“啊?依楠,你们怎么……”离偌遥作为一个不知情者,听她们说的话都是稀里糊涂的,但西言及时阻止了她:“哎呀,偌遥,先听依楠说完正经事再说。”
离偌遥点了点头,牙风依楠继续说:“我们和沫洛商量了一下,明日晌午一过,沫洛和凌波便会来到‘雾醉楼’,以带离偌遥出条子的名义将她先带到‘恒远’镖局,然后乔装打扮后再出发南阳族。”
“哦?那我也要打扮成你这个样子吗?”
“嗯,应该是的,男装在路上会比较安全一些。”牙风依楠看着离偌遥的笑脸十分感慨,她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所以可以笑得那么灿烂,若是她知晓了整个事件,不知这样的笑容还能维持多久……
“哎?偌遥,要不我和师兄也一起陪你去南阳族吧?这样会更保险一些。”林梦溪突然想到去到西域南阳族路途遥远,因此提出了这个意见,“去往西域南阳族的路途甚远,而且路上不知会遇到什么事情,尤其是到达中原以及西域的边界附近更是有许多艰难险阻,我和师兄游历期间功力大有长进,保护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林梦溪的提议的确很好,但当离偌遥刚想感谢她时,牙风依楠却抢先一步说:“梦溪、柳峰,你们能助我们一臂之力真的是太好了!不过护送偌遥的事交给‘恒远’镖局就足够了,沫洛和凌波还会再带些手下一同行进。不过你刚刚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还有一个人更需要你们保护。”
“你是说云子么?”
“嗯,现在风痕公子和小灵儿都受了伤,若是佟守望发现了他们再来进犯,恐怕仅凭他们来保护云子会有些吃力,所以我想让你们也帮着去保护一下云子。”牙风依楠想了想又说:“或者……如果你俩能分开行动那就最好了。”
“分开行动?”
“嗯,梦溪你去跟着‘恒远’镖局护送偌遥,让柳峰去和风痕公子保护云子,风痕公子虽然受了伤,但他功力深厚,那点伤应该不算什么,若是能再有柳峰相助,想必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嗯,牙风小姐想得很是周到,那明日过了晌午咱们就分头行动。”
“嗯。”西言看着牙风依楠向其他人交代着各种事情,心中暗暗有些欣慰,自己的岁数越来越大,也不知还能干多久,若是有一天她要退下来了,即便牙风依楠不当这个老鸨,她也能帮着下一任老鸨来护好这“雾醉楼”。
这一夜,牙风依楠独自在“雾醉楼”留宿,离偌遥陪在她身边,可她却始终没有告诉离偌遥关于冬晴云子和佟世安的事,只是把遇袭的一些细节讲了讲。
而在“恒远”镖局,风痕和凤灵儿、沫洛和凌波,他们轮流守夜,芙月则趴在冬晴云子的床边睡着了,冬晴云子依旧睁着眼睛看向屋顶,眼泪时而流淌,时而干涸,到了后半夜时也因撑不住睡着了。
而这夜晚的宁静,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感觉,有的认为这是一种平静,有的认为这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安静,有的则认为或许这一夜的宁静是最后一次了。
总之,夜晚对于“雾醉楼”的人、“恒远”镖局的人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是平静,也是内心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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