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月一边摇着头一边将手中抱着的佟世安递给了牙风依楠，牙风依楠接过佟世安，以为芙月想要掩面哭泣，但当她接过佟世安时，似乎发现了芙月崩溃的原因——即便是这样的吵闹、动作，佟世安都睡得十分安稳。

牙风依楠不敢相信地用自己的脸轻轻贴上佟世安的脸……她愣住了，瞬间打了个激灵，眼神开始变得呆滞，心跳加速，身体似乎也开始颤抖。

“怎么回事？”沫洛和风痕也发现了异常，他们看到凌波站在离牙风依楠和芙月不远的地方，却没有过去，再看向瘫坐在地上掩面哭泣的芙月和站在那里有些颤抖的牙风依楠。

风痕几个箭步走到牙风依楠身边，从她手里抱过佟世安看了一眼，然后表情有些凝固住了，抬眼看向沫洛说：“没气了。”

“什么？”沫洛听了赶忙到跟前看，凌波也到了跟前，看到佟世安煞白的小脸，像是在睡觉一般十分安详，谁能想到，原来他早就已经……

“唔……爹爹，你怎么抱着小世安啊？”凤灵儿似乎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走过来，“小世安，灵儿姐姐……”还没等到风痕阻止她，凤灵儿就已经习惯性地去摸佟世安的脸，可手却停在了空中，愣了几秒，大叫一声：“爹爹，小世安他……”

还没等凤灵儿说出来，沫洛已经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朝着瞪大了眼睛的凤灵儿摇了摇头，凤灵儿知晓沫洛的意思，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沫洛放开凤灵儿后，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无声无息，如同角落里的芙月一样，芙月抱着自己的双腿楞在那里，目光呆滞，根本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凌波走过去，本想抱一抱芙月，但他想起之前在“雾醉楼”发生过的事，他知道芙月的情绪很容易崩溃，因此只是坐在她旁边陪着她，“芙月，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件事，但那个孩子已经走了，而且走得很安详，你如果想哭我就带你出去，你这样憋着会憋坏的……”

凌波已经做好芙月大声骂他的准备，可这一次芙月只是回头看着他，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和小姐都这样了，云子小姐可怎么办啊……”芙月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嘶哑地说了这么一句，听得凌波更心疼了。

“依楠……”风痕抱着佟世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沫洛安慰完凤灵儿又来到牙风依楠身边，他已经不再去管什么礼数了，此时的牙风依楠不再像以前一样，遇事冷静、沉稳，今日的她也全身颤抖起来，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或许，沫洛的这一声“依楠”，就是牙风依楠心中濒临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吧？他拔掉了这根稻草，颤抖地牙风依楠捂着嘴、流着泪跑出了内厅，“牙风姐姐……”凤灵儿看了眼风痕，她明白自己爹爹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紧跟着牙风依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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