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把了很久的脉,芙月每每想要问一问情况时,离偌遥都摇头告诉她不要打扰胡郎中。
“咱们到那边说。”胡郎中坐在桌边,看了看离偌遥和日香,开口道:“偌遥,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胡郎中,看来您已经诊出了依楠的病情。”离偌遥也坐了下来,看着胡郎中说:“依楠是不是也中了红香粉的毒?”
“看来你也知道了。”胡郎中一语中的,果然,牙风依楠的确是中了红香粉的毒。
“嗯?就是这个吧……”胡郎中在桌子下面发现了再次被风吹落的一个纸包,里面的红香粉有些已经散落出来。
胡郎中捡起纸包,抹了抹上面的粉末,又尝了尝说:“芙月,你家小姐为何会中了这红香粉的毒?”
“小姐她真的是中了红香粉的毒?哎呀,小姐她怎么这么傻呀!”芙月现在是又着急、又担心、又心疼,又生气,眉头皱得紧紧的,“虎子哥哥,谢谢你,你先去忙吧。”
“啊?哎,好嘞,你们聊。”虎子识相地出去了,待虎子出去后,芙月才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一大早凌波就来请小姐到沫洛公子的‘恒远镖局’去看望他,可小姐去了之后却发现有一位叫妍秀的姑娘一直都在照顾着沫洛公子,而且那个妍秀姑娘说话十分不客气,还总像沫洛公子装可怜。”
一想起在“恒远”镖局看到妍秀时的样子,芙月就气不打一处来,“小姐向来不会与人争辩什么,一生气就回来了,回来以后就一直坐在窗边,望向‘恒远’镖局的方向。”
“那她怎么会食用红香粉呢?就因为那个沫洛?”离偌遥听了芙月的讲述后,依然不明白牙风依楠为何会中了红香粉的毒。
“嗯……现在看来,大概是这样了,她让虎子偷偷给她送了一壶酒,又让虎子设计把我支开,我一回来小姐就已经这样了。”
“唉,依楠啊,你怎么会那么傻呢?你不该是这样的人啊……”离偌遥又来到牙风依楠的床边,仔细地听她一直在说些什么呓语。
“青楼一帘风尘雨,风尘一曲泪水流……不知此妓何悲苦,吾欲携尔定离去……沫洛……沫洛……”
离偌遥听着,不停地叹着气,这首诗应该就是牙风依楠所作的《青楼魇》吧,她记得听牙风依楠给她弹唱过,后来她又将沫洛为她对的诗句也加了进去,编成了一首完整的《青楼魇》。
“依楠啊,他既然也选择成为你的过客,你又何苦如此呢?”
“倚楼望朝阳,远景藏心房……窗前饮酒醉,何忘薄情郎……薄情郎……薄情郎……”
“唉,世间何止他一个薄情郎啊……”离偌遥的话只有她和牙风依楠听得见,此时牙风依楠昏迷着,因此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得不就是泉希么?
“胡郎中……”离偌遥又回到桌旁,坐下问道:“胡郎中,之前许言和星野都中过这红香粉的毒,那这次依楠她……该如何救呢?”
“其实之前星野公子就是星爷唤我去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