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苍连中三枪后伏趴地上两条腿血流如注,我猛然醒悟;慌忙上前一步踩住他的脑袋把微型冲锋枪夺了过来;这家伙被解除武装,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凝视我。
玉姐姐见刘勋苍流血不止,亟不可待地说了声:“不能让他死,赶紧给他包扎伤口……”
我把和刘勋苍格斗的惊险情节絮絮叨叨讲述一遍,何叶拍手称道:“好呀,骨子哥哥、张大哥、强三娃,当然还有这位玉姐姐!”何叶心怀叵测地说了一声玉姐姐,言语中盛满醋意:“大家都是英雄!”
刘勋苍刺杀我和温玉珊的过程在何叶脑子里大概有了脉络,她却神情严峻地走到张指挥跟前瞪了他一眼道:“猪头张指挥,你前面讲的给大学生袁多芬开苞是真的?”
张指挥扬声大笑,道:“看何叶妹妹说的,吹牛皮的话你也相信?我在关键时刻吹吹牛是想麻痹刘大哥吗?哪里会是真的!”
何叶的问话很天真也很单纯,但进一步暴露了她的自私和霸道;凡是跟她有过暧昧的男人不能再和其她女子有染,起码是在她不知情的环境下。
何叶质问完张指挥,把目光扫向刘勋苍道:“刘桑,你是刺杀她还是刺杀骨子?为什么这样做?”何叶用手指指温玉珊又指指我问。
我突然醒悟道:何叶见到温玉珊后还没称呼过一次温警官,刚才是别有用心地叫了一声玉姐姐;禁不住笑出声来,知道何叶不允许张指挥在她面前提及别的女人,也不许我……何叶真是个醋坛子啊……
想犹未了,装在裤兜中的手机响起来;我掏出手机打开来去看,是个陌生电话;按动接听键,里面立即响起一个男性沉闷的声音;说他是王大伟。
我一听电话里的人说自己是王大伟,立即警觉起来;拎着手机走出阴爽房间问:“你是西城区公安分局长王大伟?”
对方回答说是,我又问你咋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王大伟说他问了田芳,是田芳告诉他的。
我愣在那里,回想田芳说王大伟会派人和我联系时的情景——田芳当时在电话里面说:“骨子兄弟,你设定的捕蛇行动计划我向上级做了汇报;上级完全同意,说你尽管不是公安警察但做着公安警察的事情;还说为了保密起见西城区公安分局会派人和你秘密联系;接头暗语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听田芳如此说惊诧不已道:“田姐,我怎么觉得我们都成地下工作者啦!还用接头暗号接头?”
田芳沉吟道:“这是公安局领导的意思,领导说007大毒枭四处安插着眼线;磨盘山行动王大伟局长他们扑了空,所谓的制毒贩毒窝点全是子虚乌有;而是007设定的幌子,看来用大炮打苍蝇还真得不尝试!”
田芳顿了一下接着道:“007大毒枭和公安警察玩老鼠戏猫的游戏,每每从公安警察的眼皮底下溜走;说明这家伙十分的阴险狡猾,而骨子以民间人士身份介入侦查;目标小不容易引起007和同伙的注意,是一条侦察的捷径!”
我把此前和田芳通话的过程回想一番,没有及时回应王大伟;而是站在阴爽房间门口向温玉珊招招手。
温玉珊从房间里走出来,我对她说了一声:“玉姐姐,是王大伟局长的电话!”
温玉珊一怔,慌忙把电话抢到手中和王大伟讲起话来;温玉珊最后说:“大伟,我们现在天南山庙背后村庙背后诊疗所;今夜晚有重大行动正缺少人手,你马上赶到庙背后来!”
温玉珊和王大伟通完电话,我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这一次是个女的,一开口就说她叫易娇娇是女子监狱的狱警;奉田芳监区长之命送来姜丽丽的刑满释放证明。
我马上醒悟,此前我给田芳打过电话,为了配合姜丽丽去车晓身边卧底;必须给她弄一张盖有监狱公章的刑满释放证明,田芳当时说已经弄好了;派人上省厅盖好章子后和我联系送过来,易娇娇是来送证明的。
我想了想和温玉珊咕哝几句,决定让易娇娇也参加晚上的行动;便给她打电话让在中心广场花栏前等候,说派车来接。
易娇娇说她穿的是一件火红色连衣裙,头发上别只黄色蝴蝶结。
和易娇娇通完电话,我让张指挥开车去接;何叶上前一步道:“骨子哥哥,我和猪头一起去!”
我笑了笑同意他们两个一起去接易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