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鼎见我讲得认真,脸立即黑下来;走到黑脸保安跟前喊了一声:“苟二蛋,这位小哥的话你听明白没有?”
被谭鼎称作苟二蛋的黑脸保安突然跪在地上鸡啄米似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声泪俱下道:“老板,小子错啦!小子慢待了几个贵宾,上一班交接时是给小子讲过贵宾已经购买了套餐票,而且还有两个人没有来;让小人留心,说那两个人一来报了姓名就放行!可小子一想到她们那么有钱,便心生邪念想敲诈几个,没想到……”
苟二蛋说完“小子一想到她们那么有钱便就心生邪念想敲诈几个钱,没想到……”顿了一下放声大哭道:“老板,小子知道今晚上犯了大错;恳求老板不要开除小子,小子上有老下有小还望老板开恩;只要老板不开除小子,小子愿意受罚领罪!”
苟二蛋期期艾艾讲了一河滩话,说出愿意受罚几句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看看苟二蛋,又看看谭鼎;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这家伙说他愿意受罚什么意思!莫非谭老板规定了一套体罚员工的制度!”
谭鼎听我如此问,沉吟一阵道:“骨子兄弟闻得好,卑职此前在国外投资过娱乐企业;如果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有些事情便行不动,不得意制定了一套企业内部的管理制度;对违纪人员重者除名轻者打屁股!”
“打屁股!”我惊诧不已道:“这不是古代的刑罚嘛!”
殷虹教授插上话:“骨子知道打屁股刑罚的具体内容吗?”
我嘿嘿笑道:“见过电视剧上把屁股的镜头,对具体内容不甚了解!”
殷虹教授讪笑几声,讲述了古代刑罚打屁股的具体内容。
打屁股在古代是一种刑罚,执刑的狱差接到县太爷的命令;由两个差人将受刑人按住或绑在凳子上,再由另外两个差人举起法棍——长约2米、宽10厘米的木板一边拷打一边有节拍地唱数:“一二三四五,皮肉受点苦;六七八九十,回去坐上席;再打二十板,郎中抢饭碗。”
打奸打盗的唱数词有所不同,打通奸唱的通常是:“昨夜搂着小娇娘,今天骑马上法堂,屁股挨了几十板,看你通奸不通奸!”
打盗贼唱的则是:“为非作歹做强盗,人人见了杀千刀,如不重打几十板,平民百姓气难消。”
之所以边打边唱,主要有两个用途,一是数目不容易打错;二是用警戒语词教训受刑人及围观者,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县太爷的案桌上通常有四个签筒,每个筒各写一个字,合起来是“执法严明”。
其中“执”筒里插的是一大把捕捉签,其他三个筒的签子分别为白、黑、红三色。
白头签每签1板,黑头签每签5板,红头签每签10板。
如果县太爷掷下40支白头签,虽是40大板,打完后不会伤筋折骨,照样可以行走;是为轻。
如果是8支黑头签,同样是40大板,却要按规定打出“伤肤、兼旬愈”的效果来;是为较重。
县太爷要是掷下4支红头签,那么受刑的人定会皮开肉绽;是为重。
古代官吏违法也打屁股,自秦朝以来就制定有专门管束官员的行政法规;州县官员凡擅离职守,有事不请示,执行公务不力,超过时限到任等,都要在屁股上“留下印记”。
三国时有个县令叫孟宗,是有名的大孝子;一天他听到母丧的消息,未请假就急赶回家奔丧。后被“请”到武昌听刑,还是大将陆逊力保,才减了刑,最终吃了300杖。县令都打得,下属官员就更别说了。
打板有时轻重难以掌握,打得过重而致死的也有;另外,打屁股若打得过重,臀部可发生大面积的皮下瘀血,引起微循环障碍或局部组织坏死等严重后果。
打屁股刑罚到唐太宗李世民时做了改进,对犯人不许打其胸背部;而把屁股作为罚打的部位。
打屁股的专门工具叫笞杖,在所有官刑中,笞杖是最轻、且技术含量较高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