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盯看着我,等待我要说的话;我咽咽喉咙提高声音道:“姑且说朱莹已经是癌症晚期,那么她现在就应该在天南市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刻,可是她却在围歼大毒枭007的战斗中;这公平吗?”
我顿了一下,情绪更加激动道:“西城公安分局乃至一个天南市那么多警察,难道就缺一个朱莹?上级领导知不知道朱莹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和大毒枭周旋!”
田芳听我如此讲,也就来了精神;站起身子指指我道:“骨子,马上给朱莹打电话让她返回!”
田芳这话和我不谋而合,我拿起朱莹走时留下来的手机拨通她带在身上的另一部手机;可是里面传出“嘟嘟嘟嘟”的忙音。
我不甘心地又拨了一次还是忙音,摊摊手无可奈何花落去地说:“朱莹所在的磨盘山没有信号,电话打不通!”
“给她们局长打电话!”田芳振振有词道:“对了,朱莹那天在女子监狱和我攀谈时特意提到姜丽丽;说姜丽丽的妈是天南大学中文系教授,而她们抓捕的那个女毒贩名叫蔺丹霜是天南大学中文系的学生,朱莹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想让姜丽丽通过她妈的关系把蔺丹霜的底细搞清楚!”
清清嗓子加重语气道:“朱莹当时说蔺丹霜如果能把女毒贩的底细搞清楚将其绳之以法,那么将是一个了不起的功劳;减刑出狱只是时间的问题!”
田芳啰啰嗦嗦说了一河滩话,我只记住了给朱莹的局长打电话这一句;我把朱莹留给我的手机那在手中想返找出她们局长王大伟的电话。
朱莹给我说过西城公安分局局长名叫王大伟,但我在手机上查了几遍找不见王大伟局长的电话;情绪便就降到冰点。
我蹙眉瞪眼想了大半天,突然对田芳道:“田姐姐,要不我们去一趟英达路派出所问问秦队长,秦队长留在所里值班;人一定在!”
“好!我们马上去派出所!”田芳说着掏出手机拨通张指挥的电话。
张指挥那边很快有了反应,他问田芳在什么地方?打电话有啥事?
田芳对张指挥道:“你马上把车开到中环路北5街8号胡同,我和骨子兄弟在那里等你!”
张指挥欣欣然道:“田管教和骨子兄弟在一起,那一定是在108别墅哟!”
田芳嗔怒道:“话咋那么多?就你开过来你就开过来婆婆妈妈弄甚?”
“好好好!”张指挥嘿嘿笑着说:“我现在江河湾送个人,马上把车开到8号胡同!”
我和田芳出了别墅大门来到8号胡同大街那面路牌下面站了没有几分钟,张指挥的欧蓝德小汽车便开过来。
张指挥把小汽车停在我和田芳跟前后我说了声:“我们上西城区英达路派出所!”
“又去那个地方啊!”张指挥说了一声见我和田芳坐上来了,调转车头向江北而去。
汽车启动后,张指挥见我和田芳神情凝重,禁不住问道:“田管教和骨子兄弟这是咋的哪?好像谁吃了你们家的面没有给钱似的!”
田芳在副驾座上坐着,听张指挥如此讲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道:“少说调皮话,朱莹是癌症晚期我们要上派出所问问情况把她叫回来!”
张指挥惊得张目结舌,一脚刹车停在路边上问田芳:“怎么回事呀?朱所长不是上磨盘山围剿大毒枭007去了吗?怎么……”
田芳把梁晴昨天晚上给她讲的,从她姨父雷梦生那里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告诉张指挥。
张指挥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唉声叹气道:“就说朱所长那天上女子监狱的各种行动有点让人费解,原来她是在生命的最后时期多做些事情啊!”
张指挥说着竟然泪眼汪汪:“朱所长还说让姜丽丽出狱后嫁给我,可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