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树间的食客在斑斑驳驳的光线中迎着清风,品着咖啡;似乎来到了世外桃源。
另一边阳光直射的地方有几张藤椅,几个食客竟然不畏阳光的照射躺椅子晒太阳品咖啡;样子很是惬意。
我只顾观看景色,竟然忘记要一杯咖啡,正想张口可是一想还没见到温玉珊要什么要?即便要也得等她来呀!
于是喊来女侍应上杯冰茶,女侍应奉上一杯冰茶问了声:“先生一个人?”
我冷笑一声道:“你看不见,明明是一个能说成两个!”
女侍应唯唯诺诺点着头向后退去,我把目光四下里扫去;只见我打坐的这座咖啡屋三三两两坐着几对情侣,有两对还是高鼻子蓝眼睛的欧美人;心中便就浮想联翩:改革开放40年了,国家的形势果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百年复兴的梦想看来已经实现。
以前街头要是出现一个外国人,那可要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仿佛观看大熊猫一样观看;现在就是外国人坐在你面前也没什么稀罕的。
以前总觉得外国人比中国人高贵,那是因为中国人穷;现在突然觉得有些外国人还不如中国人,中国人在心理上已经强大起来。
“温玉珊怎么还不来啊!我在这里已经整整坐了30多分钟!”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抱怨,就想给田芳打个电话问问什么原因。
突然我的脑门“嗡”地一响苦叫一声默默说道:“田芳不是让我手中拿张当日的报纸,嘴里吟诵: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温玉珊回一声: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吗?我坐在这里傻乎乎地什么也不拿,温玉珊咋会出现……瓜逼!瓜逼!天底下最瓜的逼……”
我自怨自艾一阵,慌忙跑到正厅那边;只见进门的地方有幅报架子,上面还真有当日的《天南日报》,便就取下一张拿在手中;走近几个女食客念念有词:“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我拿着报纸边走边念,把几个咖啡厅全都转了一遍;却没有一个人有所反应,一气之下跑出门去;想在林荫树间那些时刻面前走动,来到小河跟前;那个吹泡泡的白底碎花裙还是兴趣不减地站在石拱桥上吹泡泡。
有所不同的是,白底碎花裙看见我手中的报纸后向我这面瞥了一眸子。
我心头一怔,惊诧不已默默说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珊阑处……莫非她……”
我在心中想过,便向白底碎花裙跟前近了几步继续念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白底碎花裙听我吟诵起诗句,似乎没有听见;依旧专心致志地站在石拱桥上吹泡泡,好像并不是我要联络的温玉珊温警官。
我有点心灰意冷,可是并没放弃;而是一脸闷骚地继续吟诵,一连吟诵了三遍;白底碎花裙左手突然出现一只白手套。
我欣喜若狂地差点喊出声来,但心中也抱怨白底碎花裙的神神叨叨:我吟诵了三遍她才反应。真真切切一个江都石人!
不,这可能是警察高度警惕的职业性;我吟诵了一边诗句她并不相信就是和她接头的人来到眼前,三遍吟诵完毕才小心谨慎地戴上白手套;这是多么稳重大方的职业敏感性,不被一时一地的昙花一现而迷住双眼;断定得准确无误后才把鹰撒出来,高,高家庄的高。
我在心中赞赏着,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往白底碎花裙跟前又近一步韵味十足地再次吟诵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这一次我的诗句落音后,白底碎花裙白白的牙齿在红红的嘴唇上咬了咬口吐幽兰道:“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