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也知道为了孩子她不适合留在这里,对于陈山的能力她也百分百的信任,就对宫老夫人说:咱们先换个地方等着,把这里交给陈山吧。
宫老太太应了一声,出了门,又担忧地对宁溪说:好孩子,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老夫人,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至于陈山,那就更不可能说了
陈山将桌上的蜡烛点燃,微微的风从窗口穿堂而过,将蜡烛上的光吹得摇摇欲灭,他上了三柱香,随后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串铃铛,一边念诵经文一边轻轻地摇着。
念了良久,风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几乎要将桌案上的蜡烛吹倒。陈山固定住蜡烛,在抬起头的瞬间,他仿佛看见一张清秀而苍白的脸。不过是一瞬间,待他眨过眼睛之后,那张脸就已经消失不见,好像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陈山将桌上的黄符点燃,轻声开口:又见面了,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早说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仍执念于此,不知道是想看到什么呢?如今他儿孙满堂,宫氏也兴盛鼎旺,你是怨恨,还是不放心?
陈山用毛笔沾着水在桌上化了一个符:你是怨,还是不怨?
仿佛有什么东西控制着他的胳膊,笔锋陡然折开,他原本要闭合起来的圈生生破裂开来。
陈山看着因这破坏而重新生出的卦象,良久露出了一个苦笑:想不到你竟痴心至此。放心吧,他的死咒我会解的。你安心去吧,如果执意留在这里,反而破坏了宫家的气运。
叮嘱完之后,陈山重新提笔,继续补充之前的符文。这一次失去了所有阻力,倒是顺利得很。他叹息着将厚厚的一叠经文全部化去,对着空中轻声开口:去吧,下一世你一生富贵,将顺遂无比,美满幸福。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响,风声渐渐散去,一切渐渐归于平静。
在客厅里,宫老夫人焦急地踱来踱去,不时地看着另一边的动静:怎么还没好。
您别心急,这种事情也急不来。
倒不是我着急,我就是怕老爷子他们忽然回来了,要是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正在此时,陈山走了出来,对宫老太太说:可以了。
宫老太太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下来,她走上前去感激地说:谢谢你们,实在是谢谢你们!
她又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陈山:这个是我的酬劳,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陈山低头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从宫老夫人的手里抽过去:多谢。
见他拿钱拿得那么干脆,宁溪倒是有些怔愣。
今天的陈山,风格不对啊?
老爷子那边,也劳烦你们多多费心了!
陈山眼皮微抬,仿佛没有听见宫老夫人这句话一般,只将目光落在宁溪的身上:走吧。
老夫人,我们先走了,还有别的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