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呻吟。
其实她真希望他能把她全啃食掉,那么她就不用再活得那么累了。
凌依依,你就是个毒蝎子!你就是毒药!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戒掉?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他的嗓音低沉,却像附着魔力。
她闭上眼睛一直静静地聆听着,字字烙在她的心头上。
没作任何回答。
你说话啊!他开始疯狂地前后摇晃着她的娇躯,气喘如牛,我是恶魔,你却比恶魔还要恶魔!你凭什么可以这么无情?是不是要我求你你才会答应回来?
她睁开眼睛,昂着头直视他那微蹙眉头的双目。
不,你还没有听懂我的话。你回不来了,因为你从来就没来过。
一句话,就这么这一句话狠狠地把他心里最后的希望都浇灭了。
他再次把她压在身下,这次的的他更加疯狂。
她忍着被他拽疼的淤青,狠狠地流下眼泪。
她已经关了灯,夜很黑,他看不见她的泪。
最后,他终于累了,倒头昏睡了过去。
空气里都是他张嘴喘气的声音。
她枕着他的手臂,呼吸渐渐均匀,眼泪也被风干了。
正要起身,胳膊却被狠狠抓住。
一股疼痛袭遍全身,嘴里不禁发出了嘶嘶声。
看来你还知道疼,没完全被麻痹。
听声音,她感觉他还是闭着眼睛的,只是那声音是那么让她魅惑,让她有些迷糊,没彻底明白他的意思。
嗯?
她自然发出了一声反问,可他却松开了她的手臂。
你走吧!
这个决绝地声音终于让她听懂了。
原来他也成了她的尤物之一,玩过了就过了。
慕容骁,你是在报复我吧?
那好,就算是我为自己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其实她不知道,慕容骁真的不确定她心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此时的她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陌生,让他惘然。
凌依依摸索着站起身开灯,找衣服。
她被训练到动作都变得麻利了许多。
一分钟把衣服穿好,没有时间理会身上的一块块淤青,她就要逃离。
独自一人徜徉在午夜的街头,偶尔身旁有呼啸而过的车辆。
忠诚的随从依然跟在她的身后缓慢前进,起码这还让她觉得此刻自己还是活着的。
她开始肆意哭泣。
走着走着,她跌坐在漆黑的路边。
随从上前要扶起她,却被她狠狠地喝止。
就这样,坐在地上的她被眼泪淹没了。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哭过就好了。
半个小时之后,她稳稳地站起身,拂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拍了拍褶皱了的裙摆,昂起头走进到车里。
回家。
指令下达,车子瞬间消失在冷清的街头。
现在的她与过去的那个她背道而驰,无时不刻不让她窒息。
时间来到了6日的傍晚。
安泰酒店的宴会厅早已人声鼎沸。
凌依依已经被精心打扮好了,头发盘成了髻,配着一个高贵的闪光的皇冠。
一袭白色露肩飘带鱼尾晚礼服恰好包裹着她那柔弱无骨的娇躯,完美的锁骨上戴着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那颗钻石散发着幽蓝的光,让她看上去显得更加妩媚性感。
外露的肌肤还是有一些青紫,只是抹了粉底,不是很显眼。
但是肩膀上那两排牙印还是那么触目惊心。
她故意没有隐藏,只希望它能让慕容骁感到有些许的心疼。
显然的,她无法瞬间将他割舍,那么就让这个印迹时刻提醒她好了。
她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可思绪的落点并不在她自己。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来电的人也让她觉得突兀。
她不知道是谁通知了她的母亲的,还听说她已经来到了会场,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真心不希望白冰掺和进来。
可是现在阻止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