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就到了那间酒店,伍青山本来打算送阿菲到门口就坐原来这辆车回去的,不过阿菲用手捂着前额皱着眉头说头很晕,轻声问他可不可以扶自己上去。伍青山当然不会推辞就应了声好,然后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付过车费扶起阿菲下车走向酒店。
进了酒店门口由阿菲指引着路又踏进了电梯,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阿菲勉强睁开眼睛按下她所住的十楼,然后就不支酒力整个身子都趴在了伍青山肩膀上不再动了。伍青山用另一只拿着钢鞭的手擦了一下渐渐快要睁不开的双眼,阿菲现在醉成这样自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怎么都得把她安全送到房间才行,保护她是自己的责任之一。
转眼间到了十楼,伍青山扶着阿菲出了电梯,然后问她住哪个房间。阿菲这才微微睁开眼睛问了一声到了吗,听伍青山回答说是就轻轻指了一下尽头的那间说是一一二房。伍青山见她醉眼迷蒙全身都无力软绵绵的,于是又深呼了一口气强忍着从胃里涌向喉咙的那股酒气,暗运力气稳了稳自己的步伐,然后把她的一只胳膊绕到自己的后脖子上去,用拿着钢鞭的手抓住她的前臂,另一只手则由后面搂抱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架着走向尽头的房间。
好不容易到了房门口,伍青山便问阿菲拿钥匙开门。阿菲倚着墙壁用手在随身的小挂包里摸索出钥匙递给他,他接过来睁大眼睛找到钥匙孔来打开房门,在阿菲的指引下找到了开关拉亮灯,扫了一眼觉得房间蛮大的,就转回身去扶着阿菲的肩膀将她扶到房间那张洁白的大床上放下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终于控制不住胃里翻滚起来的那股酒气,紧忙问卫生间在那里,不等阿菲回答他快速扫了一眼房间四周,然后慌忙朝角落处那用磨砂玻璃围起来的地方冲了过去,急忙推开玻璃门找到那坐式马桶,一把揭开盖子就开始吐了起来。
他翻江倒海般吐了好一阵子,意识就开始渐渐模糊起来,随后一下子就记不得身在何处了。眼皮也像灌了铅那样重得往下耷拉着,双脚无力全身软绵绵的,于是就坐下来趴在马桶上边打算休息一下再起身,谁知一趴下便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阿菲睁开眼睛见到伍青山一阵风似的去找卫生间后,也就从床上翻身起来,听到卫生间传出呕吐的声音,就先去把房间门关上栓上门栓,然后蹑手蹑脚悄悄去到卫生间门旁边,倾听着里面的动静。毎听到一下呕吐声她就揪心一下,终于等到里面平静下来了,她以为伍青山会出来,于是就走开避免被对方见到自己有所尴尬。
可当她回身走开了好几步都没有听到后面有什么动静,觉得有点奇怪便又转过身来,果然是没有见到伍青山出来,而卫生间里面也是静悄悄的已经毫无动静。她觉得更奇怪了,心想伍青山不是刚吐完连水都没冲又在大便吧,那家伙也太不讲卫生的了。她静听了一会没听到卫生间里有什么声响,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折回去,要看看这家伙究竟在里面搞什么鬼。
她去到门边又听了一下,里面依然是没有什么动静,一点都听不出是解大便的声音。她定了定神就决定推开门看一看到底是怎回事,大不了对方真的是在大解的话,自己就谎称晕乎乎的也想上厕所,一时没有留意到里面有人就行了。
她于是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先往里面瞧了一眼,见到浴缸那边没人,跟着把门推得更开一些瞧卫生间这边。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的伍青山端坐在马桶上解手,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下身体趴在马桶边上一动也不动,衣衫整齐的看样子并不是什么解手而是睡着了。她不由得吃了一惊担心伍青山出了什么意外,就顾不得那么多急忙把门推开冲了进去,等看到伍青山只不过是趴在马桶上睡着了,身上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