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化开那人的攻击,右侧拿匕首的那人又已攻到,此次匕首刺的是伍青山的右肩膀。伍青山的右肩头本来就没好,此时更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就连忙一宿身子向后急退一步又避开来招。正好那人的左后侧暴露在他的面前,他眼明手快毫不犹疑地飞起右脚踢中那人左边的屁股。
那人收势不住就向左边的那条人影冲了过去,只听到啊的一声呼叫划破了黑夜的寂静,显然黑暗中不知是那个已经受了伤。紧接着有人急促地大叫一声快跑,那两条人影转过身就落荒而逃了。
伍青山在黑暗中怕对方有埋伏,所以也就不去追赶。他全身戒备着静听四周的环境,听到那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而周围也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回到枕边摸出那两把匕首握在手中,又摸出已换了新电池的手电筒拧亮照看,雪白的光柱中见到黄牛离帐篷有三四米远,它已回过头来双眼眨着青光。他又往牛身上照了几下,见到没有什么伤口就放心了。然后继续向四周照射,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过不放心又继续扩大了搜寻的范围,直到没有见到任何的人影,方才放心回来。
他接着就在刚才打斗的地方仔细搜寻起来,果然在地面上见到有几滴还没干的血迹,沿着那些人逃跑的方向也疏疏落落还有一些,看样子是那个拿匕首的家伙收势不住误伤了另一个家伙,只是不知道具体刺伤了那里。看来黑暗中动刀的确是件危险的事情。
他来回巡查了两遍,再也见不到什么动静了这才停下来,然后抚摸着黄牛安慰了几句,再问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而黄牛毕竟年纪还小,在黑夜中被人又拉又推的难免受了点惊吓,加上牛的智商与人相比还是有相当大的差别,所以它只是知道有两个人硬拉它起身又要赶它走,它情急之下这才开口呼叫主人的,其他的事就并不清楚。
伍青山见到这样心里就有些不安,暗暗自责着都是自己喝酒误的事,如果不喝酒就不会睡得那么沉,以至对周围都失去了警觉,差点就被别人把牛偷走酿成大错。出来行走江湖风餐露宿的已经有些时日,实在是不该还犯这样的过错。
他自责了一会就再温言安慰了一番黄牛,然后躺下来休息。整个下半夜他都基本上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一有轻微的风吹草动就立刻惊醒过来,直到拂晓时才真正睡了一会。
天亮后他起来首先是四周围巡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损失这才洗漱煮了一点粥喝,闲来无事便在晨风中练起拳脚来。今天已是他受伤的第七天,按医生的说法缝线要到第七天才能拆的,而他的伤口愈合得要快上许多,在第五天就已经拆了线,现在连痂都快要脱落,看样子已痊愈得七七八八。
他首先活动了几下右肩,已经感觉不到什么酸楚,然后就放柔速度练了一路四平手法,看到伤口处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就放心又开始练五肘心法。这段时间以来每逢与人交手都不敢动用右手,感到武功好像废了一大半似的很不舒服,现在终于又可以淋漓尽致地挥洒着,心中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无比舒畅。
他练了好一会才停手,跟着检查一下伤口确实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完全放下心来。见到黄牛在一旁吃草就不忍心打扰,便坐下来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自从家乡出来这段日子里,还未曾发生过晚上来偷牛的,因为大多的盗贼都知道,不管是黄牛还是水牛在晚上都是不愿意走动的,这是它们保护自己的一种天性。因而凡是有经验的偷牛贼都尽量不会在晚上动手,而是选择白天或者是黄昏时动手,那样就容易得手多了。看来昨晚的那两个人并不是专职的偷牛贼,尤其是赤手空拳的那人功夫不弱,虽然只是与他过手一招都可以感到其指上的功夫相当不错,完全可以同昨天在公路边交过手的那个壮汉相比。
看样子黄牛会说话以来弄的这趟动静蛮大的,昨天就已经引来了三趟人的纠缠,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人前来打鬼主意,得要好好提防才行。
以前只听说过人怕出名猪怕壮,而现在牛一出名也同样是麻烦事多。想到昨晚那偷牛贼动不动就拿匕首捅人的,黑暗中稍为不小心被捅到不死也会受重伤,心中就还是感到后怕。人们常说艺高人胆大,可自己经常都会有胆怯的时候,这应该是自己技艺还不高的缘故,自己可得常带一些器械在身边才行,每次与人交手都赤手空拳的就太亏了。
他想到这里就从袋子里找出两根短棍来,这些短棍一根是从那把锄头柄上锯下来的,另一根则是自己以前专门做的,都是些坚硬的木料。他双手各握着一根又练习了一回以前所悟出的棍法,然后翻出那只打算用来装沙子做沙包的裤管把两根棍子装好,找根绳子打个活结绑好挂在腰间。现在随身携带的防身武器有匕首和一双短棍,这样万一有事也随时可以拿出来御敌,心里就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