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的伍青山刚逼退旱田青,见到场中那个高个子连连后退到自己面前都还无法停住脚步,便伸出手来在其背后拖了一把。王培桓这才稳住身子回过头来刚想道个谢的,当四目相对时两人几乎是同时叫了起来:“小兄弟,是你?”“原来是你!”四周的人不由得都停下了所有举动,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两人。
王培桓高兴地拍了一下伍青山的肩头说:“小兄弟,你什么时候来的?等老哥我打完这一架咱们兄弟再好好聊聊。”说完回过头来又要找伍德胜打斗。伍青山连忙摇摆着双手着急地说:“桓哥,你们不要再打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哥啊!”说完就快步抢在王培桓前面去到伍德胜面前,满脸关切地问堂哥怎样了。
伍德胜想不到伍青山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他刚才全神贯注地打斗不敢分心,因此没有看到伍青山是怎么到来的,待到一脚击退王培桓后这才发觉伍青山已经进来了,心中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家兄弟果然仗义前来帮忙,现在自己这边起码又多了一个人,他也知道伍青山的身手还算不错;忧的是对方竟然来了三拔人马,而自己这边加上伍青山也才五个,恐怕今天难于全身而退要大家跟着受辱了。伍德胜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伍青山站到自己身边来,就听到他竟然与自己的对手是认识的,而且看起来两人的交情还不浅,登时感到无比诧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小兄弟,你说什么?”王培桓吃了一惊以为听错了,感到诧异的并不止场上的伍德胜与王培桓两个·,场边的无论是水浸吉还是旱田青或是赖江海等一众人都大觉得意外,他们没想到这闯进来的小伙不仅与王培桓熟识,而且居然还是对头人的弟弟。”桓哥,他真的是我哥啊,你们不要再打了行吗?“伍青山诚恳地望着王培桓说,他并不害怕打架,只是不想自己的朋友与自己的哥哥打斗。
王培桓啊的一声惊讶得睁大了双眼,用手一拍脑袋然后拱手对着伍德胜道:“失礼!失礼!不知是自家兄弟的人,今天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说完回过头来对还一头露水的水浸吉与旱田青说:“吉哥,青哥,我的这位小兄弟就是我常提起的伍青山兄弟。上次镜哥与单垌甘明俊的师父那班人较量,就是多亏了我这位小兄弟出手才不落败的。“
听到王培桓这么一说,水浸吉、旱田青以及伍德胜等人同时心头大吃一惊,刚才只不过是诧异,而这次就完全是震惊了。原来上次镶牙镜一事中最先上场与张行那个大徒弟瘦子交手的胖子就是王培桓,当时他对伍青山小小年纪却那般英勇了得十分佩服。事后虽然双方人员都认为脸上无光而不愿去张扬此事,不过王培桓还是在人少的时候分别与水浸吉和旱田青提过此事的,所以他们对伍青山这个名字印象很深,都叫王培桓日后有机会介绍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只是王培桓自从那晚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伍青山,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
而伍德胜虽然当晚没有什么熟人在场,不过他认识的人多而且小镇毕竟是小,事过不久后这事还是在小范围内传开了。他也从好几个朋友那里听闻过此事,大家都称赞这么一个武功奇高的少年人,只是众人都说不出那小伙子的名字和来历。有人说他是在外面体校读书的,那晚刚好放假回来遇上此事;而又有人说他是八甲功夫先的徒子徒孙,是镶牙镜特地去八甲请回来帮忙的,事后自然就回八甲去了,所以大家过后都不曾见过那个小伙子。伍德胜听后当然也很想见识一下那个少年人,只是惋惜没有这样的机会,此刻突然听到王培桓说出那个少年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堂弟伍青山,又怎么不令到他大感意外呢?
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当然不知眼前这个叫伍青山的少年人是什么来头,不过见到王培桓对他这么热情推崇,又见到水浸吉与旱田青都是闻言脸色大变,所以不由得都对这个少年人另眼相看。尤其是旱田青本人,刚才他两次攻击都被这个少年人轻易就化解开来,还震得他要连退几步才能稳住身子,膝盖被对方打中到现在都还痛,心中早已是大骇而且感到面上有点挂不住。本来还想再扑上去打斗的,只是当见到对方竟然与王培桓是认识的也就只好作罢。
现在听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伙子居然是击败瘦子,逼退张行的少年高手,心中这才释然。怪不得他刚才可以连过几人闯了进来,又可轻易地击退自己,果然是名不虚传。同时也庆幸自己后来没有再度扑过去与他厮打,否则今天的面子就完全丢光了。他与水浸吉同样都是打起架来特别狠,而且又很有些臂力,不过比起真功夫来都还是不及王培桓,现在见到王培桓这么推崇眼前这个伍青山,自然都是深信不疑,不到他们不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