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丽的主持人,一袭蓝色珍珠晚礼服衬托着如雪的肌肤,年轻的外表多了一分优雅的成熟,光彩照人。
听到观众的提议以及朝晖忽如其来的邀请,原本伶牙俐齿、肆意调侃的她,竟一时羞涩起来:
我忽然觉得台下那一张张笑脸全部变成了陌生的面容,好在触碰到了旁边那份熟悉的目光,就像第一次与他一同走t台上一样给予勇气,所以那份自信与从容立即浮现出来,婉玲很快镇定并恢复了常态:
我并没有我爸说的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自觉,这么多年坚持,是为了延续我妈妈倪青的习惯,也是我自己感恩回馈于这个世界的行动ashash我其实并不是我爸的亲生孩子,我曾经只是四川西部深山大川里的一个孤儿
后来我有幸遇到了我生命中的最珍贵的人,是他们把我带到了福利院,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的童年,那里有宽敞亮堂的房子遮风挡雨,有温暖可口的饭菜下肚饱腹,多年后我和生命中的贵人成为了一家人,我常想如果我没有那幸运地遇见,我或许只是乡里的一个野丫头,而不是现在我今天这般模样。
现在,每当我找不到生命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他就像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指引着我前进,指引我站在这里。
这句歌词引用把台下观众都逗笑了,不过也终于明白了这背后的原因。
婉玲继续切入正题:在福利院,我也注意到这个世界除了和我一样的孤儿,还有很多不太一样的人,他们不仅失去了家庭的温暖,还要饱受肢体(心智)的残缺与身心的折磨,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我很难想象他们将如何生存下去
其实不仅仅是福利院,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依然存在很多这一类人,虽然身体有各种缺陷,但很多人和我们一样,有各种美好的期盼和向往,虽然总是因渺小而被忽视、甚至嘲笑但其实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曾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告诉我:人活着最怕就是没有希望,可偏偏希望越大失望就越深,对于他们来说,死亡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我真切的感受过她那种绝望与痛苦,也让我一度怀疑人生
婉玲抹了抹眼旁处,生命本该拥有的深度和广度不应该受到身体或生理的限制而变得浅薄和单调,他们的世界不应只有一种颜色今天的我已经长大了,我希望也能尽一份力,一起挽起他们脆弱的臂弯,给他们力所能及的温暖。
台下嘉宾纷纷被这真实而又充满力量的发言所打动,现场再次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或许太过于动情,婉玲一时有些收不住。
台下一些观众也红了眼眶:
这孩子真懂事,说的真好。
朝晖给了她一个拥抱,帮她抹去了眼泪。
婉玲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感而发提出了一个疑问:
其实我也挺不明白,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没什么困难能阻止文明前进的步伐,但是为什么直到今天,我们对近在咫尺、发生在自己或同类身上的很多疾病却依旧束手无策?以至于很多人每天都在经受着病痛的折磨,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们都像投资现在热门的高科技产品那样,都像研发这个特效药一样,把钱集中起来专攻一处,何愁这些绝症不破?
台下一片沉默。
理想很美好,但现实,太骨感。
资本总是逐利的,虽然资本能够创造奇迹,但是未必能创造经济效益,而没有足够利润,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注定这些或是不可持续的。
简而言之,不赚钱的事谁干?
而有些疾病过于小众,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要么没有人愿意投资,要么价格费用畸高,而疾病与贫穷从来都是相生相伴,残病之人经济能力本来就有限,企业要赚钱还可能背负不义的骂名
一言蔽之,吃力而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干?
所以科技发展到今天人们还要面对存在千年的疾病,承受着各种原本不必要的生死别离
其实道理很简单,很多人心里都明白,只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但朝晖想要回答这个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