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一样。”赵匡胤握紧了徐费如的柔荑,眼神很坚定,“朕不会再让你受伤害。朕不会是一个很多女人分享的丈夫。”
“皇上——”徐费如有些惊讶,他的言外之意是要废黜后宫吗?那些功臣们会答应吗?不可能的。
五日后,赵匡胤带着纳兰幽若出宫祭祖去了,这是每年秋天赵家例行的习惯,今年当然不会例外。
的确,徐费如陷在谋杀龙子的罪名里,宫里宫外传得沸沸扬扬,处在锋口浪尖上的她是不可能随皇帝出宫祭祖的。在朝臣的眼里,她最好应该被打入冷宫。
禁足皇宫算上最轻的惩罚了。
此刻,徐费如体会到相思苦的滋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己是真的陷入了情困之中。
深秋的季节里,树叶飘落,哗哗地响,铺满宫苑的角落,一片金黄的颜色。
徐费如依然习惯性的躺卧在香榻上,这些日子,总觉得累得慌,人也打不起精神,昏昏沉沉,睡去又醒来,说来也怪,右臂也是莫名的疼得厉害,尤其是刻着“狱”字的那片愈严重。
“小姐,欧阳太医求见。”莺莺匆匆而入。
“他?”徐费如懒懒地坐起身,不免觉得奇怪,未传太医,他为何会突然来访。
“欧阳太医说有要事求见。”莺莺又补上一句。
“哦。”徐费如轻应一声,搭上莺莺的手,理一番衣裳,缓缓出了寝门。
正殿里,欧阳雨恭身站着,不停地往偏殿张望,直到看见徐费如,他才吁了一口气,先行上礼。
徐费如在莺莺的搀扶下坐到了首座上,问道:“欧阳太医有何事,这般急着见本宫?”
欧阳雨将徐费中上下打量一番,眉头一皱,道:“娘娘最近可有身体不适?”
“没什么大碍。”徐费如懒散地说道。
“娘娘的右臂最近可是经常疼痛?”欧阳雨急急忙忙地问道。
徐费如心一惊,道:“欧阳太医是如何知晓?”
“听闻皇上赐娘娘‘狱’字,是因为娘娘右肩上有一鲜红‘狱’字,可否当真?”欧阳雨迫不及待地追问。
“的确如此。”徐费如道。
“不瞒娘娘,上次老臣替娘娘诊治剑伤之时,意外发现娘娘身体极虚。老臣惶恐,娘娘可能是患上了药病。”欧阳雨的脸色倏变,极其认真地说道。
“药病?”徐费如有些惊讶,药病是何病,可从未听说过。
“药病就是有些医者给人试药,若用药不甚,则会损伤身体。娘娘的病起于右臂,应该是当初刺字者在颜料里放了药。”欧阳雨把头埋得愈低,诚惶诚恐的样子。
徐费如回想往昔,的确卢琼仙是极有可能这么做的,最近右臂总是莫名的疼痛,难道是真的?“欧阳太医为何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