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孙儿,这位妇人是心痛难当的,但也不乏冷静,她盯着徐费如看了许久,眉头一皱,道:“哀家也不愿意是你所为。你叫哀家如何信你?”
徐费如抬眸,她从太后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惋惜,看来她还是善良的,“请求太后给臣妾三天时间,让臣妾找出真正的凶手。”
太后沉默许久,似在考虑,突然她猛得起身来,一掀长袖,瞟一眼徐费如,道:“好。哀家就给你三天时间。”
语罢,她头也不回地入了偏殿。
纳兰幽若亦不敢多作声,只好跟随太后而去。因为此时宁君心在寝居当中闹得不可开交了。
明显,太后是去安慰她的。
徐费如吁了一口长气,好在太后不糊涂,不然今日难逃恶运了。
在莺莺的搀扶下,她起身离开,此时不易见贤妃,落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痛苦的事,所以若见到她们所谓的凶手,恐怕宁君心会失控的。
刚刚走出倾心宫,就碰上匆匆而来的赵匡胤。
“母亲有没有为难你?”赵匡胤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握住了徐费如的手。
“皇上——你——”徐费如惊讶不已,本以为赵匡胤会像上次一样不肯相信她,没想到的是,他首先关心的是她的安危。
“朕知道一定不是你。上次贤妃摔倒,朕想了好久,以狱妃的性格绝不会做了不承认的。”赵匡胤这次格外地冷静了,同样的错不可犯两次,不然真可能失去了眼前人。
“谢谢皇上的信任。臣妾知足了。贤妃流产,需要皇上的安慰,皇上还是早些去看望的好。”徐费如轻轻抽开手,将赵匡胤推向倾心宫的宫门。其实作为女人,宁君心是可怜的。而她作为皇帝的妃子,就必须忍耐这些,拂袖,飘然离去,走得那般洒脱。
赵匡胤远望,愈觉得她与众不同。
回到香蕊宫,徐费如依然跟往常一样,躺卧在香榻上,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容易累,好想睡觉,至于查贤妃一事,恨不得放下算了。
“小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莺莺看出了徐费如的异样。
“没事儿,就是有点累。”徐费如懒懒地坐直身子。
“莺莺去叫太医过来。”莺莺担心地道。
“不用了。”徐费如抬手打断,突然起身,走到窗前,看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道:“莺莺,贤妃流产一事,你怎么看?”
“难道不是她自己做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是她自己说的。说不定,她得不到皇上宠爱,就想借着孩子来扳倒你。让太后处罚你。”莺莺对宁君心没有表示一丝的同情。
徐费如沉默了,忽而摇了摇头,道:“宁君心是有可能这么做。但是我觉得不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