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好?轻抚小腹。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相思又上心头。恐怕宫中一别,将成永别!
不知多年后,他可还记得曾经的狱妃?
右肩的疼痛将她唤回到现实中来,右肩愈痛,病情就愈严重。她依然强忍着,静静地凝望远方。
窗外的小院,雪落,地上没有一丝痕迹。奇怪,今日的徐家老宅异常的安静,莺莺、爷爷、表哥、嫂嫂都好像不在。
突然有人取了一件披风搭上自己的肩头,本以为是莺莺,并未回头,只望一眼皑皑白雪,道:“莺莺,你说他还记得我么?”
身后并没有回应。
“恐怕是忘了吧。后宫佳丽三千,帝王怎可长情?”徐费如抿唇淡笑,一边说一边回过头来。
这一刻,她整个人都愕住了。
眼前的人,一身的青衣,风尘仆仆的样子,黑发上积着厚厚的雪,冷俊的脸抽、动着,一双深沉的眸像一口好深好深的井,让人无法看穿。
“皇——”徐费如想叫出口。
是的,来人是赵匡胤,他接到欧阳雨的信就径直赶来了蜀地,徐家老宅,信中的交待的地方,他千辛万苦地找到,挥退所有人,独自一人悄悄来到她的房间。
他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另一手握住她的手,很紧很紧,“朕记得你,你永远都在朕的心里。”
四眸相对,撞出的是情爱的火花,只有那么短暂的一刻。
徐费如缓过神来,用力推开赵匡胤,把脸别过去,当初受伤的心再次痛起来,“你怎么来了?”
“朕来看你,来看我们的孩子。”赵匡胤掰开徐费如的脸,深情款款地说道。
“这孩子不是皇上的。”徐费如心愤难平,依然赌气说道。
“是朕错了,朕该相信你的。”赵匡胤的眼底开始泛红,那是一种痛痕,是怜爱。
徐费如心里有那么一股子兴奋,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她何偿不想拥入他的怀抱痛哭一场,只是这种短暂的温情又能唯持多久,久不命矣,留给他的会是什么——痛,“皇上不该来的。”
她的冷漠让他心痛。其实他都知道。
“欧阳太医都告诉朕了。朕不会让你有事的,决不会!”赵匡胤明白她不过是想逼他走,她不想让他看到她死的样子。这个女子真的是难能可贵。为何早早地没有珍惜,为何早早地没有遇见,不然她不会受那么多的苦。音落,忍不住内心的情涌,一记吻落到她的额头上。“你驾驭了朕的心,怎么可以中途丢下朕?朕没有你,心就没了方向。”
徐费如终究是忍不住内心的情愫,泪水决堤而下,素手抬起,轻抚他憔悴的面庞,“皇上——”
“叫胤。”赵匡胤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笑着。
“胤——”徐费如深情一唤,道:“你瘦了。”
“这都是你害的。你合起伙来跟晋王欺骗朕。朕夜夜醉酒,哪能不瘦?”赵匡胤抓起她的手,激动地亲了一下。
“对不起。臣妾不是故意的。”徐费如低首,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歉意。他为了她醉酒?!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心好难受。
“不,是朕该说对不起的。”赵匡胤摇首,将她拥入怀中,揽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