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用哑舌草杀蝶舞,就该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女子。想到这里,徐费如低下眸,轻抚小腹,心中多了一抹担忧。
该不该告诉皇上呢?
“狱妃在想什么呢?”冷不防,赵匡胤的声音传入耳际。
徐费如猛得回头,已不见莺莺,赵匡胤不知何时来的,早已褪下明黄的龙袍,上前来,紧紧箍住她的腰际。
“臣妾想问皇上一事。”徐费如轻轻挣开赵匡胤的手,转过身去,很认真地问道。
“什么事?”赵匡胤道。
徐费如酝酿许久,终于还是问了,道:“臣妾从入宫之前,皇上就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真心。德妃、贤妃皆不在,那皇上对淑妃呢?”
“淑妃温柔体贴,的确是个好妻子。”赵匡胤思量片刻,说道。
“哦。”徐费如的心酸了一下。
“不过好是好,但是母亲硬安排的。”赵匡胤见徐费如的眼神黯沉下去,赶紧补上一句。“狱妃是怪朕不专一?”
“没有。”徐费如嘴上这么说,实际心里的确这么想。如果他不是皇上,不娶这么多的嫔妃,后宫的女子就不会为了争宠而勾心斗角。
赵匡胤浅浅一笑,已经读懂女子的心思,轻轻握了她的手,深情地道:“朕知道你在埋怨朕。其实朕也不想,朕娶的妃子很多都是政治性联姻。若可以选择,朕很想跟所爱之人,闲云野鹤,厮守终老。”
“皇上这么说,臣妾很感动。”徐费如颔首一笑,情不自禁地拥入他的怀抱。眼前的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也该牺牲点什么的。若淑妃真的做了坏事,是不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毕竟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的离去、死去,对他多少是有打击的。男人是痴情的,也是多情的!
寅时初的时候,赵匡胤就起身离开了香蕊宫,他还是跟往常一样勤政,徐费如其实醒着,知道他为她拉好了被子,已飘然而去。
冷风入屋,吹卷起罗帐,可能真的倦了,女子缓缓闭眸,沉沉地入睡。
突然宫门被一柄长剑撬开,一条长影飘入,冷光寒剑,嗖得一声驰了过来,朝着徐费如的心窝扎去。
“谁?”徐费如是敏感的,异动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卷起被子往床里边一滚,躲过致命一击。
对方黑衣蒙面,着实辨不清身份。
徐费如迅速地纵身而起,飘落在地,但身体孱弱,再加之身怀有孕,提不起内力来,她只好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