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什么?!”赵匡胤喝道。
“让世人都以为是她泄的密!让她不能再留在皇上身边!”宁君心气恨恨地说道。
“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赵匡胤倏地起身来,“若不是念在宁家为朝廷出生入死的份上,朕早将一甘人等推上了断头台!”
“皇上——”宁君心抿了抿唇,扑通一声跪地,眼眶顿湿,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佳人落泪,哪个男人不心疼,再者赵匡胤的心亦不是铁打的,也无力再责备下去,只好吁了一口长气,扶着宁君心起来,道:“朕说过,只要你们宁家不犯错,朕会善待宁家,会善待你们母子的。你为何偏偏要做一些伤人害已的事?”
“臣妾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皇上对臣妾一向宠爱有加。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没有爱,只有恩。皇上只不过是答应爹爹好好照顾臣妾罢了。皇上对臣妾从来没有动过真心。”宁君心咬了咬薄唇,一双凤眼里含着一股哀怨,瞪着赵匡胤,再道:“臣妾不甘心,为何那个女人就能得到皇上的真心?为何臣妾不可以?”
“贤妃,不要这样。朕从来不打算爱一个女人,但是这一次,朕真的无法控制。”赵匡胤一边说一边松开了宁君心的手,走向窗边,遥望天际,其实他也不想,他也曾经试着控制这份感情的发展,可是一切都情不自禁。
“臣妾不许!”宁君心听罢,脸色顿暗,使劲跺了跺脚,轻抚小腹,道:“臣妾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龙种,皇上不可以抛弃臣妾。”
赵匡胤回首,看着宁君心眼中的哀怨,不由地心疼,其实他欠这个女人的,她母为了大宋死于非命,她父为了大宋毁断右臂,这份情怎么也还不清了。欠人情果然比欠债还难。“贤妃,朕答应你,朕会善待你们宁家的,以后不要再做害人害已的事。朕这是最后一次宽容你们。”说罢,揽着女子入怀,紧紧拥住。
宁君心倚上宽阔的肩头,眼中的那种傲气愈发高涨,她偷笑,笑得嫩白的脸扭曲变形。
香蕊宫,一禀青烟袅袅,带来的是满屋的清香。
长途跋涉,徐费如的确是累坏了,沐浴完毕,穿一件绣花的青色抹胸长裙,外披透明的薄纱衣,玉肌透亮,尤其是右肩的“狱”字,鲜红可见。
这些日子,右肩总是隐隐作痛。
徐费如梳洗完毕,便坐到铜镜前,褪下右肩的衣物,仔细端详许久,那“狱”字也没什么特别的。
“莺莺,帮我看看这右肩膀是怎么了?总是酸痛的厉害。”她看不出所以然来,就叫了正在收拾衣物的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