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喜欢她?”徐费如突然问道。
洛雪臣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徐费如则是抿唇一笑,点一点头,道:“表哥,我明白了。”
“小如我——”洛雪臣无法再说下去,的确,内心深处也许是最爱徐费如的,只是那份感情太遥远,不知何时对刘彩衣已然有了久唯的心动。
“表哥,我都明白。”徐费如抢先一句,很深情地说道:“这辈子,我与表哥无缘,但是小如希望表哥幸福。刘彩衣现在贵为德妃,恐怕你们的前路难行。”
“当然难行!”不待洛雪臣张唇说话,门口一声响亮打破了黑暗的沉闷。
徐费如听得一颤,猛得回眸,顷刻之间,姣美的容颜僵住了,一朵明黄由远及近,浓烈的酒香沁入鼻观,她真想此时是喝醉了,是出现了幻觉,可是一切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赵匡胤带着侍卫急步而入,那随行的内侍中有一个眼熟的面孔——上次抓住绿环的宫女染云。
她为何在这里?心里顿时抽凉。
“臣妾叩见皇上。”她把所有的惊慌敛进心底,盈身一拜。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镇定。
洛雪臣没有行礼,依然直挺挺地站着,杏仁眸里流动着坚毅的光,在赵匡胤的脸上扫动,他此时一定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的确,这番话被赵匡胤听见,他的确是必死无疑。
“狱妃不用做戏了。朕什么都知道了。”赵匡胤轻轻一挥手,夹在人群中的宫女染云迈着碎步,走到前方来,恭身一拜,一直低头不语。
“她?”徐费如皱起眉头,一个御膳房的小宫女有如此能耐?
赵匡胤的脸色僵冷,语气异常的严肃,道:“朕奖赏染云的时候,派秦春查了下她的身世。原来她是南方的剑家名门之后,因家道中落,才沦为宫婢。如此好身手的人,朕当然会重用。狱妃修得一身好武艺,一定没发现有人跟踪。”
听到此处,徐费如心底拔凉。原来自她离开御花园开始,就被染云盯上了。那这么说来,刚才与刘彩衣的纠缠,她也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禀报了赵匡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