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先起来,万事有因必有果。若不是琼仙娘娘独霸朝政,恐怕南汉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小姐不用自责。”莺莺认真地说道,搀了徐费如起了身来。
徐费如镇神许久,想想莺莺的话,着实也对,刘继兴虽为一国之君,但让卢琼仙参与朝政之事,还信奉迷信,本不是帝王所为。但刘继兴对她视如已出,这份恩情,她永远忘不了的。“啊——”突然胸口一阵绞痛,她惨惨地叫了一声。
“小姐,你怎么了?”莺莺一阵惊慌。
徐费如捂着胸口,连连摇头,道:“没事儿。老毛病。”
莺莺一探徐费如的手,冰凉如铁,心寒了一半,“小姐,你身上的寒冰毒又发作了。”掐指算算,明日就是月圆之夜,正是毒发之日。如今南汉危急,恐怕卢琼仙亦不会送解药来了。
“没事儿。我抗得住。”徐费如的声线极低,虽然疼痛难忍,但她仍然强笑着。
“小姐,你不要强装没事。莺莺知道寒冰毒的厉害,毒发作起来,心痛难忍,浑身冰凉。”莺莺把徐费如的手握得很紧,搀住她的胳膊,道:“先到床上躺一下。莺莺去叫太医。”
徐费如再没有说话,美丽的小脸皱成了团,在莺莺的搀扶下,她才勉强走到床前,慢慢躺下。
寒冷与疼痛噬啃着她的心膜,意识渐渐模糊,只看到莺莺娇小的身影飘出了寝居。
接着传来敲打门板的声音。
“来人啊,来人啊。”莺莺焦急地喊道。
“什么事啊?”侍卫的声音传来。
“快开门,请太医过来。娘娘病了。”莺莺扯着嗓子喊道。
“皇上有令,不许任何人出入香蕊宫,违者格杀匆论。”门外传来侍卫冷漠的声音。
“大哥,求您了。娘娘快死了。”莺莺的声音开始哽咽。
“恕难从命。”侍卫硬邦邦地丢下一句。
徐费如只听到这些,莺莺的哀求震颤着她的心,泪水泛滥,从脸颊落下,滴入枕巾里,湿了一片,意识渐渐模糊,眼睛黑了。
“小姐——”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轻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把徐费如从梦中唤醒,微微打开帘眶,莺莺清秀的小脸上,那双眼睛红肿的跟桃子似的。
“莺莺,你又哭了。”徐费如抬手,轻轻抚了一下莺莺的脸,好一张清秀可爱的脸,只是不知还能看多久。
“没有。”莺莺埋下头去,泪水又一次涌出。
“没事儿。我还挺得住。若是毒发死了,正好还了主父的恩。”徐费如的眼睫微微颤头,一张一合,淡然的样子。
“小姐不会死的。”莺莺把徐费如冰凉的手握得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