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习惯。”徐费如欠身一拜,恭敬回道。
“是吗?”赵匡胤说话同时,已绕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软榻,温唇埋进她的脖子里,细细地噬恳一番才松开,音质依然冷硬,道:“多日不见,狱妃好像消瘦了。可是在想朕?”
“皇上说想那便是在想。”徐费如淡淡一语,心却难受的厉害,他俯在她肩上的那种温情让她难以适应,甚至想要逃脱。
“朕今天带了锦被过来,是想与狱妃同眠,狱妃可愿意?”赵匡胤的深眸里泛起一股幽冷的厉光,霸道地拉了徐费如坐到榻上,大手挪上,扯开她右肩上的衣物,鲜红的“狱”字尽显,他俯首轻轻一啄,留下一抹温热。
徐费如闭上眸,温热的感觉沁入心底,却是痛意,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狱妃紧张?”赵匡胤抬眸,唇角微撇,眼中似有笑意,大手挪至她的下额,掰正她的视线,冷森森的目光迎上去。
徐费如咬了咬唇,赶紧敛去脸上所有的慌意,留给他的依然是一抹淡然。
两人对视,无情、无恨。
恰时,窗外一阵异动,一阵怪风吹开窗户,接着一个黑衣人持剑而入。长剑对准着赵匡胤刺去,他竟然不闪不躲,立如青松。
徐费如出于一种本能的抗敌意识,迅速抓起榻上的锦被扔了过去。
剑花飞舞,棉絮满天。长剑偏了过去,划着她的纤臂而过,顿时血涌而出,染上残破的被褥。
对方未曾有收剑之势,接着一个回马,挥剑扫向徐费如。徐费如一个空翻而起易躲过,没想到对方依然紧追不舍。情急之中,她抓起一盏烛台扔了过去,哐当一声响,烛台挡了利剑落地,红蜡散开,尖尖的烛芯子在昏黄的气氛里愈发的闪亮。
“替狗皇帝挡剑的女人亦不得好死。”对方顿了顿神,狠狠地吼了一句出来。听这音色,分明就是女子。
徐费如的心微微颤了一下,赶紧运气于掌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了过去,本不想置她于死地,孰料对方的衣袖一扬,两把飞刀驰了出来。出于本能,她躲过利器之时,施足十成内力劈掌过去。
蒙面女子胸口中掌,整个身体飞腾出去,接着咝的一声响,烛台的铁蕊子穿心而过,同时那一缕蒙面纱巾亦落地。
徐费如不由一惊,她不是剪梅苑中的婕妤芹儿吗?刚才还与赵匡胤卿卿我我,这会儿竟成了刺客。“你——”
赵匡胤的神色淡然,似乎早已料到刺客是她!在铁芯子插入她身体的时候,他的脸微微抽了一下,稍纵即逝。
“花、蕊夫人,你这个卖辱求荣的女人!真是愧对了蜀国对你的养育之恩。我王语芹今日杀不死狗皇帝,都是拜你所赐。”在剪梅苑时,也的眼神还空洞的像一潭死水,此时却是积满了恨意,尖利无比,慑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