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晔面色未改:大旭朝政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如同千里之堤满是蚁穴。
恩,那样就好。南夷皇摸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
摄政王却仍旧不依不饶道:江都水患,听说不也是因为江都知府侵吞了建立堤坝的银子,所以堤坝未修导致的?那个不也如同千里之堤?却怎么的,这次还是没有发水患?
摄政王难道如此想江都水患?君晔目光如刀,朝着他射过去。
不然呢?按照计划,江都水患,横河石碑应验,稽查司倒台,大旭谍报组织崩溃,到时候大旭内忧必定泛滥,我们再发起外患,攻打大旭,必定打他个措手不及!摄政王冷笑着说道。
君晔哦?一声:那摄政王的意思是,只要能让稽查司倒台,江都得百姓死活都不重要了?
怎么?难不成,江都水患之威,是平和王解的?摄政王道。
自然不是,只不过南夷、大旭本为一家,江都没有决堤,那百姓便免于灾祸,且不说大旭如何,就那江都离南夷如此之近,江都受难,难免南夷边境不会受影响。此次虽事情未成,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那则石碑预言已经深入人心,只等再次被提起,稽查司必灭!
君晔的话说的铿锵有力。
南夷皇听在心里,觉得他果然心怀天下,不故步自封,虽江都乃大旭国土,百姓乃大旭国民,可仍旧是无辜的人,水患一旦发起,死伤必定上千上万,如此也好。
摄政王还想发难,被南夷皇打断道。
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次没能让稽查司倒台,下次再来,也无妨。平和王舟车劳累,想必也辛苦了,先去歇息吧南夷皇摆了摆手。
君晔扣在地上谢恩:不必了,皇上。臣还得赶回边境,随时查探大旭的动静,就不在都城逗留了。
好,小公主在你那边可还好?南夷皇慈爱问道。
君晔拱手答:公主蕙质兰心,在边境带人学着大旭的桑麻之物,深得民心,甚好!
哈哈哈,没有想到我这刁蛮的女儿,到了你那里竟乖巧了。
皇上教的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言下之意,不必明说。
出了议事阁。
摄政王故意和君晔并排而行。
平和王好福气啊,单凭着一副好相貌,竟可以从一个大旭的乱臣贼子,变成南夷一人之下的平和王。真真叫我等鞠躬尽瘁之人,羡慕啊
君晔摆摆手浅笑道:哪里哪里,父母给的相貌,我想长得丑点也为难啊。对了,我客栈近来得了一些佳酿,改明儿我叫小斯送些到您府上啊。
摄政王瞧不出君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揶揄道:不必,不必。
要的,要的,那些老成醋有些年头了,我瞧着摄政王,最爱酸,府上的醋应该耗费些,就别跟我客气了。
君晔话必,摄政王气噎。
你!
在下还有事,就不上您府上喝酒了,就此别过。
君晔潇洒远去。
摄政王气的在原地吹胡子瞪眼,黄口小儿,岂有此理,休要得意!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叶青在这里住了有些日子,才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盛夏的清晨。
早起微风徐徐,雨后的空气清新极了,天气也没有那么热。
坐在院中石桌里,沏一壶茶,感受着阳光从竹林缝隙洒落的滋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叶青捏着茶盏,品了一口。
没想到娘亲的花茶可以卖的这么远,居然在这南夷边境小城都可以买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