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些能耐。糜义这才又抽了一条肉干儿塞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骰子摇的哗啦呼啦的想。
桌上的人纷纷跟着押大押小,其实明知道糜义会赢,但是还是有许多人跟他压得不一样,目的就是故意输给他。
薛树也跟着下了一局。
赌了一个下午,酒壶里的酒空了,肉干儿也吃完了,薛树和糜义也混个半熟。
散了场,半醉的糜义搭着薛树的肩膀,笑着伸手指了指他:你啊你,明知道我手气好,还有好些次都跟我压不一样的,是故意想要我赢么?
怎么会,我就是想看看您是不是真的把把都赢,没成想还真的被你赢过去了。薛树讪讪笑着。
糜义拍了拍薛树的肩膀,从怀里抠出一锭银子:哝,这个赏你的。
使不得,我不能要。薛树忙摆着手。
糜义把银子强行塞进他怀里:拿着吧,这银子就当肉干儿钱,别不要钱,再找我做事,我这人可不受贿赂。
糜义一句话就将薛树本来准备好的说辞给堵死了。
真是个精的。
薛树又讪讪笑笑:糜爷,瞧您说的,我哪里有本事找您做事?我这样的小角色,也没什么大事,能让您帮忙的啊。
糜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得了,你一来我跟前,我就瞧出来了,说吧,什么事儿?
这薛树迟疑。
让你说就赶紧说,少特么的废话。糜义沉着脸。
薛树这才装作为难又不好意思的样子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只是想要去兵器库看看,我从小就喜欢这些,可惜这辈子除了当衙役的佩刀,就连一把好剑都没瞧过所以
嘿!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原来只是想要去瞧瞧兵器,瞧你的怂样,这样吧,明儿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兵器库吧,不过得蒙着眼睛去,而且只能在外面看。糜义道。
薛树一听一喜,忙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好!糜爷,您可真是位爷呀,您可是遂了我多年的心愿啊,您可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薛树好一通马屁拍着,拍的糜义两人称兄道弟。
糜爷啊,这次的事情若是过去了,您怕是就得发达了,您到时候可得提拔提拔小的。薛树又道。
糜义摆摆手:我发达什么,咱们一伙这么多人,哪里轮得到我?
糜爷何必妄自菲薄?您什么背景什么身份,咱们这几百号人,哪里有你厉害?薛树继续奉承着。
糜义嗤笑一声:你以为就这么些人?你怕是不知道这只是十分之一,还有大部队驻扎在百花乡外,若是生变,便以烟火为信号,包抄过来,拿下生事的人。
哦?这么说,咱们的人有好几千人?
何止,小一万呢。
糜义脱口而出,说完便立即反应过来,噤声上下打量着薛树: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
怎敢,怎敢,再说了我套你话做什么?薛树讪讪笑着,朝着他招呼,走,糜爷,上我那小破屋里,再喝上两壶?
糜义猛地推开他,啐,你不是套我话,你问多少人做什么?
啊?我没问啊,咱么不是话赶话的,糜爷您自己说的么?薛树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糜义在说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