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可能呢,我、我一个妇人,我只想活着啊,诸位大爷,就算借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做不出来这种事儿的。李秀兰忙摆着手,吓得脸色煞白。
没有胆子?那你当时怎么会有胆子伤我们弟兄!快说,你来江都做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人从怀里抽出刀,架在了李秀兰的脖子上。
李秀兰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刀,吓得腿一软,朝着地上一跪,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装晕?啐,看老子怎么弄醒你!
薛树一脚踢在了李秀兰的脑袋上。
本来是装的,这一脚,直接真的将李秀兰踹的晕过去了。
那头头朝着边上的一个属下看了一眼。
那属下上前,手指探在李秀兰的鼻息,又翻了翻她的眼皮。
缪爷,真的晕了。
叫缪爷的瞧了瞧李秀兰,最后朝着薛树道:你小心看好她,有任何情况,速速找我们!
是!薛树应声。
缪爷便带着人全撤了。
人一走,老人家忙把地上的李秀兰扶了起来,靠在一边,小心翼翼的不做声,生怕一个不高兴,又是捱薛树一顿打。
夜幕降临。
李秀兰醒了。
老人家守着她倒是睡了,薛树怕他再醒过来,便点了他的睡穴。
三个人聚在一起。
李秀兰眉头拧成了川字型:现在传递消息的人死了,薛树,你们稽查司的人什么时候会第二波检查?
薛树摇了摇头:说不准,有可能明天就会收到通知,继续检查。也有可能明天稽查司的人又会纠集当地百姓治理水患。毕竟水患是重事,理应先行。
难道你们稽查司少了人,你们都不调查?李秀兰脱口问道。
这点莺歌是知道的,解释道:夫人你有所不知,我们稽查司的主职工作是稽查官员的行事作风,挖掘他私底下是否奢靡!稽查的手法,自然也是保密的,因为是保密所以我们稽查司使每年在暗地里被官员们反杀的事,也时有发生。
说白了。
就是稽查司做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就跟狗仔似得,每天蹲别人的私生活,然后抓别人的。用的又都是不正大光明的手段,这些官员们逼急了也就反杀,稽查司即便知道是谁杀的,也不好到朝堂上大喊,某某某知府、某某某尚书因为不服我告黑状,所以把我的人给杀了,最多私底下再派人杀回来咯。
一时之间,他们陷入了困局。
夫人,现在这种情况,您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暴露,我想他们一定已经派人回去调查你的身份了。
这样,今晚你直接逃走,我给你一条路线,你和莺歌一起。我假装被你们打晕,留在这里,摸清他们的老巢。
薛树思忖片刻,提议道。
不行!以他们的谨慎,会不怀疑你?若是他们这么好对付,稽查司也不至于会被他们瞒住了!
我看,这件事情,光是这江都地方上的官府,不敢这么大胆!
李秀兰直接了当的拒绝了薛树的提议。
这件事情不简单,怕是和党派斗争,都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