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千岁大人和叶仁久是同胞兄弟?天底下只有同胞兄弟才能长得这么像的!
不知道,我从来没听仁九说过他还有什么兄弟,据说早年逃难的时候,家人早就死光了。
额?那你可知道仁九兄老家在何处?本姓是什么?
没有,他小时候的事情,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夏秀廉问了半天,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探听的到。
又坐了会儿,李秀兰就借口要炒茶,赶人。
夏秀廉灰溜溜的走了。
李秀兰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忽而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八岁的孩子,跟阿黄追逐的样子。
娘亲,娘亲,就给我尝一个嘛。
娘亲,我帮你烧火。
娘亲,我
她的心里堵堵的,有些难受,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好担心他啊。
李秀兰转身进了屋,坐在案前,执笔,想了一会儿,落下。
吾儿轻启。
独自在外,多吃饭多锻炼,与人相处谦卑不争,切记低调。
多孝顺你义父,既已经是义父,那便从心里尊他、敬他,主要是一定要牢牢抱紧他的大腿,有他在一日,你便能周全一日。
为娘,给你寄肉干若干,驱寒花茶若干,消暑花茶若干。
数量不多,藏好。
娘亲,亲笔。
把信包裹好,李秀兰便下了厨房,切了些上好了牛肉、猪肉、羊肉,先用卤子煮了。
然后牛肉和羊肉切成条,晒干。
猪肉撕碎碾成洗丝儿,晒干。
全部弄好,花了足足半两银子,千里迢迢的从白梅乡发往帝都。
萧慎衍站在烛火下,拿着梅花暗纹的信筏,一行一行看着那簪花小楷,嘴角勾笑。
恩,不错,倒是还记得提他两句。
他放下信,从碟子里捏了一条肉干儿送入口中,干而不柴,十分有嚼劲,又端了杯祛火的花茶喝了口。
恩,不错。
萧慎衍眉头舒展着,像是得了至宝般的舒心。
他的面前,朔风和朔月,却是抖了又抖,妈耶,千岁大人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他们最近又做错了什么?
明日上午,给毅儿免了半天课程,叫他歇歇,另外,把这些取三分之一给他送过去。
萧慎衍挥手,朔风和朔月感觉太阳都快打西边出来了。
叶毅自从入了稽查司,每日所学的课程都是从前稽查司暗卫的三倍,怎么的突然变卦了?
当他们走近,准备分东西的时候了然,信筏外面署名李秀兰。
这个唯一能教千岁打破常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