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现在我轻易打破了自己的规矩,那以后我再说什么,还能有人相信吗?而且看病,如何能随意抓药?自然是慎之又慎。你让他们去找别的大夫吧,若是其他大夫治不了,再来找我。”
这番话让杜松敬服,他自问若自己是身处流言中的人,是无法淡然相对的。而且小姐说得对,无规矩不成方圆,自己立下的规矩若是不能遵守,也不能指望他人去遵守。
杜松还是去回绝了那些人,只将利害与他们说清楚。
几个人倒是都说,明白阮诺诺的苦楚,不会纠缠。只有一人,面露不忿,但也没有胆子在医馆里叫嚷什么,毕竟旁边还站着一个沉默寡言的金钱,虽一句话没说,但那体格和面向就不是好惹的。
阮诺诺的医馆慢慢开始冷清下来,一来医馆里没有大夫,二来楚雄安的店铺趁机拉人,的确是对他们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阮诺诺并未放在心上,每日里只重点照看那些千里来求医的病人,剩下的时间便去教导大院里的孩子们。
袁家和李家却有些坐不住了,甚至派了袁溪过来安慰她。但袁溪来了才发现,阮诺诺根本没有一点失落和焦急的样子。
“阮姐姐。”袁溪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趴在桌上看着阮诺诺处理药材,“你不着急吗?”
阮诺诺抬了抬眼:“着什么急?”
“都没有病人来了。”袁溪闷闷的说,“医馆里都冷清了不少。”
“那不是很好?这说明重病奇病的人少,这不是一件该高兴的事情吗?”阮诺诺好笑地看着袁溪不高兴的模样,“医馆素来不是人越多越好,我真希望医馆里一个人都没有。”
袁溪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忍不住也跟着高兴起来:“阮姐姐,你说得对。他们还说你没有医者仁心,我看天下最有仁心的就是阮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