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礼郡王义女的身份还是有些好处的，这些话她作为大夫的时候不能说，但是作为礼郡王的义女却是可以说的。

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凝滞下来，阮诺诺把那恶心的感觉还给了对方，心情甚好的喝茶吃点心。蒋玉梅大约是也出了一口恶气，神色从容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章芸才轻咳一声，说：“这妾室也有许多不错的女子，不可一概而论。”

蒋玉梅悄悄扯了扯阮诺诺的衣角，阮诺诺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位真是也够极品了，自己没话说就推自己上场。

不过想到那个可怜的皇甫季凤，阮诺诺还是开了口：“成夫人这话也没错，确实有许多为妾的女子是逼不得已人品又好的。不过啊，败家乱儿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那喜好争斗的妾室，喜好和自己主母作对有不分尊卑地妾室，可教不出什么好儿子。”

“你这般说，是在指我吗？”章依依忍不住问，说话间双眼都红了，纤手轻轻地捂住一张樱桃小嘴，看起来便是可怜兮兮的。

阮诺诺忙道：“哎，这位章贵妾你别这么说，我说的都是那不分尊卑地妾室，哪里就提到你一个字了？”

这话便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不要赖到我身上。一句话把章依依可怜的模样给堵了回去，委委屈屈的放下手：“是，阮小姐说得对，是我一时想多了。”

“其实吧，这话原也有些道理。”阮诺诺笑道，“心怀野心，却又困于后宅，那妾室能有什么大本事？不过是使些下作手段，什么收买人心了，什么造谣生事了，什么下毒害人了。这种女子教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会得也不过是母亲那一套，争强好胜又只会下作手段，只会跟着母亲在后宅打滚撒野。”

“这也就罢了，若是长辈和父亲再嫡庶不分，把家业交到这样的孩子手上，再大的家业也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