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灵从许菀星醒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吭声,听到她问起了这个问题,各种憎恨恼怒都重新燃烧起来,冷冷的抢答道:你是说你参加的这个完全在你能力之外的营救活动吗?
在她能力之外?
可不是吗,当时造水墙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要不是后来潜力爆发,精神一震之后,突然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她根本不可能坚持到后面。
最后如山一般的压迫让她呼吸不过来,可能就是身体跟不上了。
我知道我有点盲目自信,但是如果我不同意的话,那么多人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落水,掉到水里还不一定能活,那么多鲨鱼
你何止是盲目自信,你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
都灵,住口!
还记得昏迷一年以后第一次见到都灵,她在许菀星的印象中是一个焕然一新,全身上下洋溢着自信笑得很开怀的女孩,可自从上次分别以后,再见面她像又变了一个人一样。
头发仍旧编成细细的小辫,却不再扎起来,披散在肩膀两侧,很是不羁。发红的眼尾和不带感情的眼神,除了不苟言笑,还有冷漠,一种世事在我心中都无足轻重的冷漠。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易竹打断,抿着嘴垂下眼眸,不再看房间里的任何一人。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妈妈,我妈妈怎么了?
许菀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内情是她应不应该知道的,看见都灵生气,也不敢再多问,转而问起了刚才朦胧间听到的事情。
易竹扶着她坐起来,将半温的温开水递到面前,却不啃让她自己拿,非要喂她喝下,动作轻柔像羽毛一样,熨帖的拂过她的心上。
你从家里跑出来已经四天过去了,一点没和你妈妈交代,她急的上火,打电话到学校问情况,幸好事先我就用我这张脸,跟你们辅导员请了假,说我有个项目需要你配合,需要让你在我公司待个几天,你妈才没有着急。
说完话音一转,面上露出点揶揄的看着许菀星道:你辅导员跟我打电话说你妈的反应很滑稽,我以为是会问你帮忙这个项目能得多少钱,结果,她问的是我这个学长人好不好,长得帅不帅,为人处世怎样怎样,他凑近了许菀星的耳朵轻声道:像是在给女儿相亲一样。
许菀星唰的脸色爆红,对自己老妈的行为简直无语至极,平时在家里她面前胡说八道就算了,学长居然闹到正主面前,要她怎么办?
看他脸上第一次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一定是在嘲笑她妈妈的自足多情。肯定在心里猜测她在家里不定怎么形容他呢!
你别多想啊,自从我在医院躺了一年,搞的毕业还要晚一年,我妈就很担心我人老珠黄嫁不出去,但凡是接触的异性她找着机会都会问这么一遍。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要想太多,我妈问的不止你一个。
易竹的脸色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笑容渐渐在脸上消失,身后的天斗一点火药味没闻出来,傻了吧唧的问道:你才多大就着急嫁人?何况你又不丑,担心什么?
道藏刚想给他一巴掌拍醒,就见易竹已经侧过身嘴角含笑的看着天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