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嘴,发现喉咙难受的厉害,只见眼前的人似乎知道他需要什么,忙将一杯水递到他的唇下,他有些心急的喝下,终于缓和了一下火辣辣的喉咙。轻声道:“你是?”
闻言,阎洋眯了眯眼,觉得自己似乎是耳聋了,没办法辨别刑博舒刚刚讲了什么,他像个耳朵不好的老头子,问了一句:“你说啥?”
雌虫白了眼前人一眼,“我问你是谁。”
阎洋瞪大了双眸,有些不敢置信,“刑博舒你竟敢翻我白眼?还问我是谁?”
这话倒是毫不客气,若是出自一个雄虫的口中怕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眼前的人明显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雌虫,还是个身材不够高大健壮,只会躲在宽大的斗篷下的自卑雌虫。
刑博舒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并不打算过多的理会阎洋,他现在没空找这个不知死活的雌虫麻烦,刑博舒走到窗前,望着日光正好的窗外,熟练将两根手指放在嘴边,一阵气轻轻吹去,便发出“嘘”的一声。
声音一出,雄虫急了,忙伸手捂住刑博舒的嘴,低声道:“你疯了,想把谁引过来。”
刑博舒毫不客气的一甩手,阎洋头上的斗篷兜帽不可避免的滑落下来,这才完全露出了雄虫的脸。
“你是雄虫?”
“废话!”阎洋简直急的要跳起来,“这关头你搞什么飞机?刑上将你不会要演我吧。”
怎料雌虫后退两步,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冷淡道:“除了我的雄主,我不想其他的雄虫离我太近。”
“......”
这话让阎洋一时呆滞,很快,只听到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混乱,一小队人瞬间出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
阎洋一惊,戴上兜帽就想往刑博舒身后躲。不料雌虫又往右走了两步,将他重新在人前露了出来。
接到老大的传唤声,撒斯便带着手下急忙赶到,只看到头顶纱布的头儿,还有角落里蹲着的...蘑菇?
不过既然老大都默许了他的存在,撒斯也不好多问,只恭敬的弯了下腰,“老大,我们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刑博舒摸了摸头上的伤口,自知自己已经浪费了好些时间,负手而立,道:“近来帮会的情况怎么样?”
对此,撒斯表示很急切,“老大您是不知道,亚伦的那些兵狗疯了,他们开了城门,一夜之间把门外的垃圾都清理了一遍,这也便罢了,但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停下,正在逐渐往镇中压过来。”
“似乎...似乎是...”
“继续说。”
“似乎是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刑博舒皱紧了眉头,下令道:“叫弟兄们拿好家伙做好准备,我很快便会去与你们汇合。”
“是!老大。”
撒斯等人走后,阎千帆在另一个角落了露了出来,方才他听到了许多陌生的脚步声,心生警惕,却发现刑上将似乎与这些人十分熟悉,正是奇怪。
“殿下,您没事吧。”扶起在角落里的阎洋,阎千帆道。
刑博舒对着阎千帆冷哼一声,“你是这个雄虫的家仆?”
闻言,阎千帆有些纳闷,“刑上将你...”
“娇生惯养的少爷就不要在这里添麻烦了,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的,但是我劝你们最好赶紧走,看到那座塔了吗。”刑博舒对着远处高大的信号塔指了一下,“那里是亚伦的国界,雄虫在那里会得到好待遇的。”
他走到阎洋面前,伸手捏住眼前这张白皙的面孔,讥讽道:“一看就没吃过苦,我可不管别的地方怎么样,我这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废物。”
阎千帆心中登时升怒,他猛地推开眼前的雌虫,低吼道:“刑上将,注意你的言辞。”
见二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变得剑拔弩张,阎洋拍了拍自家护卫长的肩膀,对着刑博舒咧嘴一笑,“这不巧了,我这人就爱体验生活,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此言一出,刑博舒似乎沉下脸孔,冷声道:“赫兹。”
阎洋“嗤”的一下笑出声,“挺好听的,下次可以叫赫资、核磁、韭菜盒子。”
刑博舒甩了下手,似乎无意再留,转身便走了。
望着雌虫的背影,阎千帆似乎还没搞懂情况,问了一句。“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雄虫摊手,“但挺峨眉精的(azi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