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眉,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冷笑:初悦!你又在耍什么花样?装失忆?每次闯了祸都不承认,装可怜,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他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吐出,睁开眼时凛冽如刀割。
糯糯受到了惊吓,这段时间我带着,你,好好养伤。男人说完转身离开,不知拿来的勇气,她竟然脱口而出:你很讨厌你的夫人?
话一出,她立马闭上嘴巴,攥着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为什么要作死问出这样的话!死了死了,怎么办。
男人身子一顿,驻足很久,回过头带着深意的望了她一眼。
那一刻,自己在他冰冷的眸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柔情。
也正是他突然软和的态度,自己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双剑眉下的桃花眼充满了柔情,高挺的鼻子,微微上扬的薄唇带着一丝甜蜜。
一瞬间,上扬的薄唇紧抿,黝黑深邃的冰眸带着微微不悦和厌恶,他说:很讨厌。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只留下一直待在这里的男人,低眉顺眼,不言不语。
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才惊觉,后背一阵黏糊的凉意,估计吓到冷汗都冒出了。
怎么回事?
我,到底在哪里?
这一切是梦境还是真的?
在她填饱肚子的那一刻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真的,而且似乎被别人认错了。
那个夫人的名字也叫初悦,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这个世界似乎不是自己熟知的地方。
陌生的人,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一切。
一直陪在病房的男人叫李管家,主要负责自己的起居饮食,但每天晚上他都会把她一天所做的事报告给那个先生听,这些她都知道,所以她会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自己不是他们口中的初悦。
可惜,似乎原本的初悦太作了,他们根本不相信。
后来来了一个叫黄嫂的护工照顾自己的生理需求,洗澡上厕所都是她一手操办。
一开始她害羞的拒绝,但败在现实,腿弄了石膏走不了,手断了使不上力气,只能勉强接受到后来的无所谓。
伤筋动骨一百天,拆了石膏后就开始做复健。
陈医生说的没错,康复训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每一次想放弃时,看到周围带着生气的人又不甘心。
她还活着,在一个新的环境里。
以前的糟糕会不会随风而散?
每每想到这,她就单手扶着杆子,缓慢的用力行走。
不管最后他们会不会发现她不是初悦,借着这次机会治好自己,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未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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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慢点,这边有台阶。黄嫂搀扶着她,一边叮嘱一边裂开嘴笑。
夫人等会。在靠近大门时黄嫂突然叫她停下来,对她挤眉弄眼,示意站在那里不要动。
初悦听话的拄着拐杖,低眉顺眼的等着,不敢四处张望。
刚刚在车上一路张望,发现这里绿荫环绕、空气清新,虽然没有大多的住户,但隔一段路就能看到豪华的别墅屹立在绿荫内。
这位先生,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万一他们发现自己不是初悦,会不会说她欺诈他们,交出真正的初悦?
可是,她连那个初悦都没见过